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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张着小嘴,手脚挥舞,粉红小嘴嘀嘀咕咕,就是喊不出一声“娘”来。沈宴几乎每日,有时间的话,都会过来哄小女儿喊娘。盖因小辰曦学说话时,最先学会的是“爹”,刘泠脸黑了很久。现在阿穗也到了学语的时候,刘泠日日扒在女儿摇篮边,教女儿喊“娘”。
刘泠把不多的柔情,全放在了小女儿身上,“阿穗,你要学叫‘娘’知道吗?千万别先喊‘爹’,你爹才不稀罕你呢,娘最稀罕你啦。”
她这样哄女儿时,沈宴就坐在女儿闺房里,看女儿与妻子的互动。听妻子这样说,沈宴指导她,“你要是真想她喊‘娘’,最好,就不要有‘爹’这个字出现在她耳边。”
刘泠:“……”自此再不在女儿面前说你爹如何如何了。
现在,沈宴抱着自己软绵绵的小女儿,上朝前,亲一亲她娇嫩的小脸蛋。小阿穗的眼睛,黑葡萄般,与刘泠很像,却比刘泠干净。刘泠的眼睛很黑,幽暗,藏着太多故事。他们女儿的眼睛,却是世上最纯粹无邪的黑曜石。
抱着这样的女儿,就好像看到一个小刘泠般,一个未经尘世沾身、任由自己疼爱的小刘泠……沈宴心中涌上温情。
他并不在意女儿先喊谁。
但是刘泠喜欢的话,他也愿意纵容她的愿想。
离去前,温柔地摸一把女儿的脸,将她放到侍女怀中,沈宴几分怅然:但愿在自己回来前,阿穗会学会喊“娘”,让刘泠一展欢颜。
他不知道刘泠又在折腾什么,但是他知道的时候,总是尽量满足她的。
于是在上完朝后,沈宴在御书房拜见过陛下、听了陛下的任务叮嘱后,又去了后宫,求见贵妃娘娘。他知道刘泠常进宫,给贵妃请安。在贵妃那里,沈宴才知道,刘泠的心思。
他离开皇宫,去镇府司的路上,心想:也许是因为我太忙了,顾不上刘泠,才让她患得患失?
未曾离京,沈宴便开始寻思回京后,自己告假,好好陪刘泠散散心。
他在锦衣卫那边的事务重要,他那需要陪伴的妻子儿女,一样重要。
沈宴便是在这样的状态下,离了京。
一离便是三个月。
三个月的时间,刘泠已经教会女儿阿穗喊“娘”。小辰曦看妹妹说话越来越流利,就哄着妹妹喊“哥哥”。但是儿子一去学堂,刘泠抱过阿穗,又会哄阿穗喊“爹”。
刘泠逗阿穗,“阿穗,等你爹回京了,你冲过去就喊他爹,肯定能吓他一跳。哼,让他常常不在家,女儿都会打酱油了,他却要错过阿穗你最可爱的时期。让他后悔去吧!”
侍女在一边忍着笑,公主就是嘴硬心软罢了。
刘泠是嘴硬心软啊,她口上多么挤兑沈宴,但是她真的挂念沈宴。锦衣卫的任务,需要他出手的,往往很危险。她多怕沈宴受伤,这些年,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她看得也很心痛。可是她本性坚定,心脏强大,即使再担惊受怕,她都要支持自己的丈夫。
支持沈宴做他想做的事。
他们说好了的。
……
九月桂花飘的时候,消失数月的沈宴,终于回了邺京。第一时间,并没有进宫,而是先回府。也许是成了亲,他不再像少年时无牵无挂,每次出任务在外,最想念的,便是京中的刘泠和一对儿女。
他为陛下做事,锦衣夜行。
陛下给刘泠疼宠关照,让他的妻女,在京中过得潇洒快活。
沈宴进府时,发现府中有宴席。他讶了一下,因为刘泠并不那么喜欢京中的名流圈,沈宴母亲沈夫人会带刘泠去参加各种宴席,刘泠自己,却是不怎么去的。难得在自己府上有流水宴,沈宴问下人,“夫人为什么办宴?”
下人笑答,“因为姑娘喜欢人多,看到人多就笑。公主嫌出门麻烦,就请人来家中做客。”
下人口中的“姑娘”,自然是沈宴那未满一岁的小女儿阿穗了。
沈宴了然,确实是刘泠的风格。
下人随沈大人进屋,又问,“大人,要告诉公主您回来了吗?”
沈宴答,“不必,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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