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帝都扰繁城(3/3)
车跑去,但显然已经晚了。眼看着惊马就要撞上豪华马车,一直坐在车辕上的车把式动了,手里的鞭子挽了个鞭花,发出清脆的一声“啪”,然后闪电般的抽下,辫梢准确的点在了惊马的左眼上。惊马吃疼,稀溜溜一声长嘶,奔跑的方向往右一偏,竟然让过了马车,向着街市跑去。
几个仆人这时已经赶了回来,看到惊马没有对马车造成伤害,竟然不再去追逃跑的奔马,而是继续分出几人清理挡住巷子的死马和两架几乎散架的马车,看样子却像是与这些人不相干一般,更枉顾惊马伤人。几人在楼上看的较远,好在惊马跑出巷子,奔上了西河沿大街(现代北京前门西河沿街)不远,就遇到了十几个巡城兵马司的军旅,少时便被制伏,一路上虽鸡飞狗跳,却无人重伤致命。
几个家仆拆了挡路的货车,拉开死马,返回自家车旁就要伴随车子离开。而就在这时,巡城军旅按着惊马逃窜的方向追索了过来,早有人指点出肇事者。看到车子要走,带队的军官走上前来,和对方交涉。
几个家仆居然无视巡城兵马司的官兵,自顾自的准备前行。那军官一看对方的无视,立刻上来准备拉住马车,其他十几个军士也操起家伙围了上来。
眼看军官的手就要拉上马车的缰绳,又是一道鞭子落下,啪的一声响,军官手背上立刻泛起了一道红檩子,并且迅速转为紫黑。其余的家仆看到车把式动了手,居然抄起了手和赶来的军士互殴起来。
被鞭子抽了一下,军官收回了手,但是更加恼怒,换了一只手继续向车缰绳拉去。而鞭子抽中后在空中摆了一圈又转了回来,这次的目标却不是军官拉车的手,而是脸了。仿佛长了眼睛的辫梢扫过军官的脸侧,居然将将束盔的牛皮绳抽断了,头盔随着辫梢的带动,飞了起来,而军官的头发也被带散了。军官啊的一声大叫,摔倒在地,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在转眼看向那十几个军士,此刻也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而众家仆也停了手,都叉着腰在一旁看着,只有一两个人的脸上有些青紫。
自始至终马车内的人都没有出来过。几个仆人不用吩咐,将挡在马车前的军官拖起来扔到路旁,就准备继续前行。
封晓现在还感觉如在梦中,看到下面发生的事,本能的感觉像在看电视剧,居然有一种超然之感。而看旁边几人的状态,龚浩摩拳擦掌,热血沸腾,但更多的感觉是不能下去一显身手的遗憾,而不是义愤填膺、怒火中烧的正义感爆棚;韩绰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还时不时的点评一下那个的身手如何如何;最没心没肺的要数郭岑,居然在一旁捧着一把瓜子嗑得极为起劲儿。
楼上这几个看热闹的,没有楼下看到官兵被打的众人那种愤慨、惊恐和无奈,最多嘴里说一两句这家好嚣张之类的无关痛痒之言。
眼看着马车就要离去,几人以为热闹再也没有看头的时候,外面又闪出一哨人马,二十多人居然都骑着马,身上穿的也不是巡城兵马司或京辖衙门的制服,而是暗黄色飞鱼服,头戴乌纱斗冠,腰间一侧挎着秀春佩刀,另一侧别着明式三代手枪的枪套,正是封晓所在的锦衣卫。
但显然锦衣卫并不是为这里发生的事情而来,只是恰巧经过而已,看到地面上横七竖八躺倒的军士,十几个人便一带马匹,分左右将马车和仆人围了起来,却不下马,除了带队之人外,其余的锦衣卫皆抽出了腰里的绣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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