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帝都扰繁城(2/3)
晓的手,继续说道:“你个虎皮儿滑油里儿的东西,三生既然能出来还需要你扶着?外人不知道,咱们这些个自己人还不知道,当年舅舅不也经历过这一回?只要醒过来了就没有大碍的了,哪个要你来扶?”龚浩也就一说,并不是真的要打,几人平时混在一起,经常嘴里喊打喊杀的,但从没真个打起来。来到桌子旁,自顾自的坐下,却离郭岑远远地,显示不肖与之为伍。
几人落座后,便有一旁侍候的小厮酒家上酒布菜,又有戏班的班头过来询问是否要点几出小戏来听。韩绰拿过戏本,随手点了两下,班头便应了,扎着手退了下去。
吃着菜,听着戏,三人果然没有要封晓饮酒,只是说些封晓昏迷这些天中京城发生的趣闻轶事。封晓只是听着,并不插嘴,而其他几人见封晓沉默,只当他大病初愈,心态还未回复,自然更加卖力的调侃解说,以解封晓之怀。
几人正在谈吃喝笑间,忽闻楼下一阵喧哗,封晓因坐的是主坐,最靠里面的窗户,便好奇的探头向楼下张望。
几人所在的位置恰好是酒楼西侧后身,因此窗口外就是大杂市的西巷。主街是市场中心,各商铺货站的门面皆开在主街,而大杂市东西两条小巷便成了各店的后门,大宗货物也皆从这里进出。因此两条不算狭窄的巷子却环境嘈杂纷扰、混乱无序。好在这得月楼在大杂市的最北端,切近就可看到内城的正阳门(就是现代的前门),加上得月楼占地较广,后巷相对还算安静。
此时可容四车并行的巷子内,两辆拉货的马车朝向相反,交错而停,两个车把式正互相扭打在一起。周围商铺的伙计帮佣聚集起来围成圈子,大声呼和着起哄,一时纷扰更甚。
好管闲事的龚浩看到此情景,便要起身下楼解围,却被郭岑拦住,笑称小力笨儿们平时无聊惯了,有个热闹瞧瞧正好,非要龚浩架什么梁子。
正在两人纠缠不清的时候,又一辆马车驶来,双马并行,均是乌黑毛色,高大健硕,不似平常驾辕驽马,霓虹色的车棚周围璎珞飘撒,车门帘上描金秀凤,好不富贵。驾车的把事四十来岁,一手鞭子扬的端的稳当。车旁则跟着几个家仆,全都一身皂衣,膀大腰圆。
马车来到出事地前便停了下来,自有仆人上前分开人群探听缘由。打听明白后小跑到马车跟前,探头向车内之人禀报。车内之人听完经过,交代了仆人几句,因为封晓等人坐得高处,且下面嘈杂,具体吩咐了什么,几人自然无法得知。
只见那仆人听完交代,便一挥手,带着其他几个仆人分开人群闯了进去,不去理会纠缠打闹的两个车把式,而是直接奔了两辆交错的马车。几人分别抓住辕马的笼头,就要将两辆马车分开。却不想原来两车交错而过,而两个车把式素有嫌隙,此时相遇皆不相让,结果辆车车轴互相绞在了一起,你的车轴插入我的轮子,我的车轴又插入了你的轮子,车轴轮毂互咬,一时半刻还真分不开。几个仆人看此情景,便一合计,回头向自己家的马车方向招呼了一声,又有两个仆人带着哨棒跑了过来。
看到众多仆人调理自己的马车,两个车把式也不打了,涌上来要去夺被别人握着的马笼头,结果被几个仆人一言不发的一顿哨棒,劈头盖脸的打倒在地。另有一仆人拿着哨棒,对着一匹马头比了比,运足力气,双臂用劲,抡圆了一棒就劈在了马头上。那匹马应声而倒,鲜血四溅。
在楼上的龚浩看到这一幕,“呀”的一声叫了出来,不待封晓几人询问,便道:“刚才那人是练过功夫的,不是普通家仆,他拿的棒子也不是普通的木棒,而是上好的枣木整棵车出来的,还要经过桐油浸泡,这么一段少说也有三五十斤重。”
听着龚浩的解说,楼下却又生变故,一马被劈死后,另外一匹显然受了惊吓,奋蹄而起,竟挣脱了马车,向着巷外跑去,吓得围观众人纷纷逃避。而惊马窜逃的方向,正是后来马车的方向。还在拉拽马车的几个仆人见状,纷纷向自家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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