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荣光(2/4)

随波逐流，位列《名流》第一式，只能肤浅保命，绝非大放异彩之招。

剑气划伤了我的脸颊和手臂，不过也没什么关系，经历了琵琶骨穿刺之刑以后，我对于疼痛的耐力已经超越了常人。片刻功夫就恢复了平静，握紧欺霜剑，向他的腰身刺去。

习武练剑之人，若是追求速度之快，那么气势上、攻击力便都会降低，若是追求剑的杀伤力，变要舍弃一部分的速度与灵敏、应变能力。

我渴求绝对的速度和力量，二者实难兼得，但也无法舍弃任何一个，所以我一个也没学精。

《名流》剑法第二式，溯源穷流。

人在一开始随波逐流，浑浑噩噩之后，经历过一些挫折与考验之后，有些人继续选择随波逐流，浑浑噩噩，有些人则会开始反思，自身与强者的区别在哪？

为何强者？何为强者？

莫不是拥有一把绝世好剑？

秦时动漫里，盖聂在机关城对卫庄说过，身为一个剑客，他太在于剑的本身。

形而上者谓之道。

盖聂或许已经摆脱了剑之形，深刻领悟了剑之道。但是对于卫庄来说，剑客不在意剑，又要在意什么？又能在意些什么？

卫庄或许会去思考盖聂的话，而我也在思考卫庄的话。

弱者没有资格要求公平，只配随波逐流，低三下四，将乐土供奉给强者——

所以，弱者与强者之间的区别是什么？

我给出的答案是觉悟。

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赵一眼里不成气候的蠢货。

——卫庄眼里一无是处的废物。

——盖聂眼里需要保护的对象。

所有的形色标签，都是从别人的眼里定下了评判标准。而非出自我本身的考量。

但这世间并没有绝对客观的规则、对错和真理。

我是什么样的人，只能由我自己评判。

流水无形，因势而为，因器成之。——外力或许能促使人发生一些莫大的改变，但究其根本，是自身有了觉悟，才完成了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溯源穷流，逆流而上，探寻河流的源头。

反复问自己，我，是什么样的人？

“磁啦”——

是衣衫撕裂的声音。

我眉头微蹙，激发内力，欺霜剑带着冰冷的剑气由下至上撞击在鲨齿剑上，而我也借助那一瞬间撞击产生的反弹力，剑身一弯，带动自己跳跃至了一旁。

欺霜剑和高渐离的水寒剑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以冷冻食品又可做红豆冰，此处划掉，是可以结冰。

鲨齿受到强烈的冷气袭击，有一瞬间的停滞。

——我赌十根墨鸦的毛，卫庄下一招是劈。

鲨齿是名剑的克星，连用天上落下的陨石打造的渊虹都断在了它的手上，更别提这把轻柔的欺霜了。虽然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凭我的力量，是绝对比不过卫庄这个莽夫的。

《名流》剑法第三式，万壑争流。

人在认清自己的价值时，常常会陷入尴尬困窘的局面。

……或许，我真的很弱。

在这个强者如林百家争鸣的时代，我可能真的只能垫底。

可我怎么会甘心？

甘心只成为别人脚下铺路的砖块，成为别人手中玩弄的棋子？

我离强者有多远的距离？

他又凭什么比我强？

我能否有一天，凌驾于他之上，叫他绝对臣服？

——思考这些问题的答案，在卫庄看来，一定是我不自量力，但是我绝对敢去想。

在能力撑不起野心的时候，这是不自量力。

当能力撑得起野心的时候，这些问题就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有些梦，虽然很遥远，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遥不可及，但是只要我足够强，就一定会有实现的一天。

练习横贯四方时，手掌磨出了无数血泡，但是我不敢停下挥剑的动作，一是忌惮卫庄的脾气，二是我完全把那棵练习的小树当成了卫庄——总有一天要将他完虐成渣。

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