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忘却(2/3)
了这里,从形状上还能看出,她的双手从两侧举过头顶,双腿分得很开——这个8岁的小女孩是系列强jiān_shā人案的一个转折,无论受害人的年龄,作案手法,都很特殊。从作案手法上来分析,苗苗是九名受害者中唯一一个被皮带勒死而不是被一刀割喉的,这同样也是第一起凶手完成qiáng_jiān的案件,在她之前,凶手都是纯粹猥亵受害者,而没能真正地实施qiáng_jiān。而且这起案件中有个不为人知的细节:在案发现场的桌子上,摆着两只水杯。事后曾孝义也曾经辨认出,一只水杯,正是苗苗常用的,另外一只,则是家里每次来客人时,用来招待的。这就说明,凶手在进了苗苗家后,曾经跟苗苗交谈过,他的长相至少不会让一个8岁的孩子感到害怕,而且他熟悉曾家父母的生活规律,知道案发时间段内没有大人会回来,他可以很从容地作案,花点时间跟孩子交流完全不用担心。
也是在这一次作案中,凶手似乎找回了信心,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文沫极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地上那个人形,也许因为从警时间够足够长,她见识过形形色色的案件,看着地上的人形,她就忍不住自动脑补出各种各样血腥的画面,当这些画面的主人翁都是一个才年仅8岁的小女孩,文沫忍不住对这个残忍的凶手升腾起阵阵怒意。
涉及到孩子的案子,总是让人忍不住唏嘘的,还未盛放的鲜花,就此凋零,只留下一堆伤心欲绝的亲人。各种心酸无奈,非亲身经历不能体会。
文沫随意跟曾孝义闲聊几句,他似乎在等什么人,一直频频看向门口,眼神中流露出渴望,脸上却不由带出几分失望来。
屋子里到处放着的都是一家三口的合影,照片上那个笑魇如花的女孩。早在16年前就已不在人世。死得还那样惨烈,只留下音容笑貌,徒惹伤心。不知道曾孝义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能每日盯着留得住曾经的欢乐时光却留不住女儿性命的照片,日复一日困守在这破旧的屋子里不愿离开。
在角落里,摆着两张黑白照片,显然照片上的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左边的。仍然是笑得一脸甜蜜的女孩,无忧无虑。右边的,是位很瘦的中年女人,看模样应该三四十岁,她的嘴角挂着挥之不去的哀愁。一双眼睛也显然阴暗忧郁。
曾孝义见文沫盯着自己老婆的遗像,想起自己已经去世好几年的老婆,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那是我老婆小婷。五年前跳楼自杀了。就从那里一跃而下。”曾孝义抬手指指卧室的窗户:“小婷七八年前就病了,去医院查了好几次。就是查不出毛病来,后来看了中医,老中医说她是心病,积郁成疾,早已经积重难返了,让好好养着,兴许还能多活几年。我也一直跟她说,苗苗已经没了,我不能连她也失去,希望她能好好的,跟着我一起等,等看到那个畜生被枪毙,再一起下去见女儿。她答应得好好的,没过几天就趁我做饭的功夫跳了楼了,留了封信给我,说活着太难受,还不如下去陪女儿,她总梦到女儿一个人在下面哭,她还那么说,一个人怎么能行,她想下去陪她。”
“这楼也不算太高,她跳下去的时候又是腿先着的地,一时半会一直咽不下最后一口气,她双腿都断了,连骨头都支了出来,大口大口吐着血,却就是撑着一口气,死死盯着我。我知道,她是放心不下,没亲眼看到那畜生死,她不甘心哪!”
“我抱着她等救护车,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朵边上说,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一定不会放弃为女儿讨回公道的,让她放心。她也就真放心了,上了救护车没多久,撒手去了,到了医院,急诊医生只抢救了几分钟就知道没戏,开了死亡证明。”
“苗苗没了,小婷也没了,就剩下我一个糟老头子。我多想跟着她们一起去了,一家三口到地底下团聚去。可是我不能啊,如果我也死了,苗苗的案子真的再也没人管了,再过十几年,怕是连公安局的旧档案都要落满灰尘了。”
“文主任,我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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