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疏勒圣战(2/3)
湖。这五人中,呼延揭和屠胥彼此有父仇,权渠闾和乌维争龟兹未果才败退姑墨,稚犁湖是怂恿匈奴攻占西域的出头榫子,被匈奴人视为带来霉运的‘吉祥物’,彼此都没联手打算,纷纷自立,形成‘五单于争位’的局面。很快疏勒和宁远落入月即别的手里,此时的西域人尚未意识到月即别的危险,目光还集中在凶残的蒙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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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阗从古至今都是西域大国,在疏勒作为一个国度消失后,它取而代之成为大乘佛教的中心,被称为‘中原佛教的源泉’。唐时的于阗摆脱了吐蕃的辖制,和亲大唐,后来历代国王皆是唐朝公主之后,国姓为尉迟。定朝的第一任于阗王尉迟僧乌波自认为唐皇汉人之后,以‘李圣天’为名获正式册封,从此一直忠诚地奉中原为祖,穿汉服,行汉制,奉佛教。他们是拦住月即别东进的第一道防线,也是吐蕃不能下康藏高原入侵西域的屏障,即便是无能的前朝和绥靖的大虞初期都没能斩断他们与中原的联系。若不是月即别和借道吐蕃的匈奴联手,让于阗丧失了对皮山、尼雅、莎车等地的控制,塔里木沙漠以南这一条绿洲带不会沦于异族之手。于阗王族靠着珍财异宝躲过了匈奴的屠刀,现在对手势弱还内乱,家里人援兵临城,还有啥好犹豫,麻利地里应外合,解决了稚犁湖及其麾下八帐骑兵。
还没等带兵的房良直和关三才开心一下,商量好怎么处理俘虏,一个小内侍文书急匆匆跑进来报告——葛不勒开始攻打昌吉,巴合黑到了莎车,明津率火枪营和两万骑兵驻扎轮台,拱卫焉耆,北庭也有一支靖西军到了。另外最紧急的是月即别占了疏勒,情况十分惨烈,来报讯的是几个僧侣就在门外。突然冒出来的月即别让两人有点摸不清头脑,召来僧侣一问,才知道疏勒佛僧罹难。
唐玄奘的《大唐西域记》称疏勒‘淳信佛法,勤营福利。伽蓝数百所,僧徒万余人’,佛教盛况极其可观,高僧法显、道安、鸠摩罗什等都曾来顶礼膜拜过。几位面色仓惶衣衫褴褛的僧人就来自于疏勒最著名的大云佛寺。
大云佛寺在穆苏曼的‘圣战’里遭到灭顶之灾——僧人依次被押械出寺,全副武装的缠头巾士卒会问每人同一个问题:你愿意放弃佛教改信天方教吗?答‘否’的代价是付出生命,以马掌铁钉入颅骨,斩去四肢。全寺近五千名僧人倒在血泊中,浸泡着粉碎的佛像和残破的佛经典籍,狂热的月即别军队放火焚毁了藏书丰富的大云佛寺,其他寺庙也未能幸免,并在大云佛寺的原址上建立起一座天方寺,强迫疏勒百姓改教,不从者一律血腥屠杀。
这几位僧人因化缘在外,躲过一劫,换上乡亲送的常服,用头巾包住脑袋,一路风餐露宿逃来于阗,向虞军求助。房关二人立刻把情报转送敦煌的景田伯关自在,开始整军,先按既定战略收复皮山,然后就‘进军莎车可能与蒙兀人提前发生冲突’和‘是否放弃莎车救援疏勒’请示枢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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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即别人面对佛教徒的残暴不输于蒙兀人,这个消息随着报纸传遍中原甚至南亚、东海诸国,引起轩然大波。佛学界立即作出反应,以普济众生为己任,除了加入西域在大虞护卫下的各城医馆,许多僧侣自愿效仿玄奘西行,接应难民和同袍。天方教再一次成为众人口诛笔伐的对象,《可兰经》中的一段话被视为天方教徒‘号召杀戮异教徒’的口号而反复引用:当禁月逝去时,……,你们就在那里,杀戮他们,俘虏他们,围攻他们,……因为他们是无知的民众。
三位主编秉承公道,还是遴选了一位天方教资深阿訇的释文予以刊登——经义里的‘杀戮’是指在特定情况下,信仰被践踏,教徒被迫害,圣城被玷污,才可以去痛击敌人,不能断章取义。
萧律代表上京最负盛名的铁梅寺,对此言论发表辩词——当月即别以‘圣战’为借口屠杀异教徒时,请问,其他深信天方教义平和无害的教徒们试图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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