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龚毕礼发飙宋国平戴铐(2/2)
就痛,浑身的肉不像长在自己身上。”彩霞放好饭盒,坐在床沿上泪水涟涟,“我婆婆说明天把肉猪卖了还借五千块钱给你治病。”笑兰呻呤着说:“你刚嫁过来,已经借了那么多,把你一家拖垮了怎么办,我这病治不好的,你再别管了。”彩霞擦干眼泪,自豪起来,“宋国平被抓走后,我公公偷偷接手写码单了,昨晚才开头就赚了三百多,以后有钱用啦。”笑兰既兴奋又遗憾,“那好啊,胖哥和你公公都是相信的人,往后买码更方便了。跟你说呀,那生意做得,我要不是做房子,人生病,欠了一身债,你姑父早当庄家了,哪里得去受这份罪哟。”彩霞应允着问:“姑父呢?”笑兰一声叹息,“嗳,抬石头去啦,那么辛苦的活他从未干过,哪吃得消,是我连累了他呀。”彩霞边打开保温盒边说:“我婆婆做了新鲜豆粑,她要我送过来,你多少吃一点。”笑兰口里说不吃,在彩霞的搀扶下,还是艰难地坐了起来。
银白色的云慢悠悠冰山般地飘移,群鸟排着人字队无声地从空中飞过,长脚鹭鸶探头探脑在水田里绅士般缓行,一望无际的田野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苍茫,大自然孕育的季节分外瑰丽动人。水渠边,十多个壮汉兢兢业业抬石头护坡,“嗨哟嘿呀!”,“嗨哟嘿呀!”劳动的号子此起彼伏。三百多斤的石头不是很大,牛成累得热汗淋漓,但必须得坚持,因为一天有七十元收入,虽然这点钱对笑兰的病情无异于杯水车薪,给孩子上学却实惠受用。有福伤财,无福伤己,他把这皮肉之苦看着是赎罪。连日劳作,撸袖卷裤,皮肤晒成油黑,胳臂肌肉突起,腿肚静脉曲张,他几乎脱胎换骨。
凉风习习,暮云叆叇,最后一抹晚霞渐渐失去光彩。牛成带着苦行僧的落寞,满身泥迹,筋疲力尽地往回赶,家里冷锅冷灶,要喂猪,要做饭,更为揪心的是笑兰的病情……。摩托车在台级下熄了火,房间里断断续续的啜泣声,高一阵低一阵灌进他耳朵。笑兰的睡衣被汗水洇湿之后又被身体烘干,如同痛苦的感受,紧紧地裹着身子。她跪在床上像蟒蛇活吞了刺猬,悲苦得摇头晃脑,凄声哀唱,“痛啊,娘嘞,我生不如死哩!阎王爷,你早点把我的命拿去算了,我疼得一天也活不下去了……”牛成没有进屋,心却已经裂成了碎片。幕色中他抹一把眼泪,明天再不能抬石头了,还得去继续想办法筹钱,保守治疗的拖延措施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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