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买码押鼠错(1/2)
第二天傍晚,龚毕运兴冲冲地来到牛成家里,大声呼喊,“成老师,成老师!”笑兰卧在床上强忍痛苦应了一声。龚毕运摸索着走进房里,“他人呢?”笑兰理了把湿漉漉的头发,喘息道:“天刚亮他就骑摩托车出去借钱,谁知道去了哪里。”
“慢病在养,急病在治,你这么痛怎么得了,还得去医院啊,光指望中药不行的!”龚毕运错愕,怜悯地问候之后,搜出一沓钱激动地说:“姜还是老的辣呀,你看我宫儿写了两封信没一点效果,牛老师下笔如有神,信过去五千块钱就来了。我说话算数,这两千元给你治病,下次只要他继续合作,我同样借钱,决不食言!”笑兰打起精神,平静地回他,“劳驾您看得起,这钱我何时还得了。”龚毕运连连摆手,“见外不好,我同牛老师忘年之交,何况他曾经帮过我。”笑兰扑在枕头上指了下,“您坐,这一躺在床上,又是大半个月了,今晚不知开什么码呀?”
两个铁杆码民有了共同的话题,龚毕运拖过一把椅子,点燃一颗香烟,忘却笑兰的病情,自个儿津津乐道,“我看码报上的谜语是:‘头短尾长一尺三,隔月产仔一对双;芒种播种霜降收,粒粒黄金进谷仓。’绝对是老鼠!脑袋短尾巴长就不用说了,隔月产仔一对双也是摆着的事,过了六月份不就是小署大署两个节气一对双?很压韵的。后面两句是指地里种的黍子,其它农作物生长的周期都要长,只有黍子的周期短。过去老先生读诗经不是有一句: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两句话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今晚一定出老鼠!不管别人怎么猜,我是买定了,并且准备多买一点!”
笑兰盯着两扎十元钞票,回光返照般来了精神,“中午我也看见好大一只老鼠,在柜顶上蹲着赶也赶不走。今天是农历二十一吧?您给我把这两千块钱拿到胖哥手上包二十一号的老鼠算了。”龚毕运虽然也投过几次大数的金额,心头仍微微一颤,“这么多?”笑兰闭上眼说:“我赌这把算啦,赌中了继续治病,赌不中这辈子再也不买码了。”
龚毕运没有完全理解她的意思,哪里知道她在往绝处想;只考虑她是一个女人,身患大病,并且欠了一身债;只担心胖哥的经济实力不够雄厚,万一中大彩兑现不了怎么办?于是,他善意地告诫她,“何必把两千元押在一个主头上呢,到时候人家赔不出你把他杀掉?现在中*小庄家跑人的情况多得很,那些家伙无牵无挂,灶王爷贴在腿肚上——人走家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得多留个心眼为好。春山不是新开张了吗,你们转弯抹角好歹是个亲戚,一处买一千多安稳!”
九言劝醒迷途士,一语惊醒梦中人。笑兰感恩戴德地回道:“您讲的办法好,有道理,过去说好狗护三邻,好汉护三村,现在的人大不一样了,虽然胖哥同我老公是好朋友,他长期四海为家,知人知面难知心,那就只在他手上买一千吧。不过您要记住,不管买中没买中,十点钟之前无论如何要给我回个电话,这可是我的救命钱啊!”
“那是那是,我知道你急着等钱治病,马虎不得的。”龚毕运问了两遍,记下电话号码,收下一千元,急匆匆朝胖哥家里赶。
没有月光的夜晚是那么模糊,彩霞摸摸索索给笑兰喂了猪,进到房里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千元,连忙追问:“姑妈,谁给你钱啦?”笑兰醒来精神恍惚地说:“不要问了,你把这一千元拿到你公公手上,给我包二十一号的老鼠。”
彩霞一愣,“买那么多?”笑兰叹息道:“是啊,大白天一只乌毛红皮的大老鼠,在柜顶上一眼不眨地看着我;想起上次梦见雄鸡在屋顶上叫,竟然赌中了,这次还碰一碰运气。”彩霞婉言相劝,“现在您身体有病,押几十元玩一下行了,不要投那么多,姑父会有意见的,到时怄气了你又伤身子。”
笑兰主意已定,含糊其辞地说:“赌这把*算了,赌中了十点之前你务必回个电话,没赌中不要过来了,你姑父马上就回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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