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联(2/7)
怎么样。“闻哥,你怎么了?”夏樵也没什么精神,但还是问了一句。
闻时撩起眼皮,没听懂:“什么?”
“那个……”夏樵斟酌着,慢吞吞地问,“谢问他说什么了?你看起来不高兴。”
闻时很轻地蹙了一下眉,用一种“你在说什么梦话”的眼神看着他:“啊?”
夏樵又缩了回去,蔫蔫地靠着车窗:“没事,我看错了,当我没说。”
倒是刘婶不死心。
来的路上她就坐在谢问旁边,年轻人生得极其养眼又有风度,谁不喜欢。她拍了拍闻时的椅背,说:“坐这车来的,最好还是坐这车走吧,不然不太吉利。”
这种不吉利有生拉硬套之嫌,闻时没听说过。
但他还是朝窗外望了一眼,刚好看到谢问上了一辆红色的车,便靠回了椅背。
“那就这些人?走了?”司机问。
闻时:“嗯。”
司机连忙把头伸出窗外,猛吸两口,把烟屁股摁了,然后撸着方向盘驱车返回市里。
***
名华府花园里的白事棚子已经拆得干干净净,这一场延续几天的丧事就算办到了头。
刘婶就住在前面一栋楼,是个出了名的热心肠。
她下了车还絮絮叨叨嘱咐不停,生怕两个年轻人不懂规矩乱办事:“一会儿跨了火盆,还要吃点红枣和白糕,然后你们回家呢,就把床啊、沙发之类的都挪一挪,打扫打扫。”
夏樵还是很蔫,点了点头说:“谢谢婶。”
“你俩要是弄不过来,就来敲门说一声,婶去给你帮忙,啊。”刘婶跟着跨火盆的队伍走了两步,又说:“全部打扫完,洗个澡再睡啊,一定要洗澡。”
夏樵应道:“好。”
他茫茫然一令一动,别人塞给他什么,他就接什么,让他吃什么,他就往嘴里填。
等到他终于回过神来,才发现众人早已散尽,他已经回到了家里。
屋里空落落的,他也空落落的,就像丢了魂似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干嘛。
忽然,有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头。
夏樵捂着后脑勺转脸看过去,就见闻时从他身边经过,左手拇指和食指很轻地捻着,不知道在捻什么。
“还有剩的香么?”闻时四下扫了一眼。
夏樵愣了愣:“有,你要吗?”
“去抽一根点上。”闻时说。
他总给人一种“一不顺心就翻脸”的感觉,夏樵很想亲近他,又有点怕他,接了指令忙不迭就去弄了。
等到捏着一根香回来,夏樵才问道:“点香干嘛啊哥?”
“过来。”闻时朝后院偏了偏头,示意他开门。
沈家别墅的后院很大,也很空。以前夏樵总想买点花花草草来摆着,但沈桥总说“留点地方”,也不知道留来干嘛。
闻时看到这么块空地,也不觉得奇怪,反倒一脸了然。
以至于夏樵怀疑,之前沈桥说的“留”,就是留给他的。
“香给我。”闻时空着的手动了动手指,示意夏樵把东西递给他。
夏樵乖乖照做。
闻时蹲了下去,让香灰抖落在轻捻的手指间。
夏樵忽然就像开了眼一样,看到了笼里才能看到的东西——那些丝丝绕绕缠在沈桥身上,又被闻时消融的黑色烟气。
“这不是……”夏樵睁大了眼睛。
闻时还在捻着手指,烟气所剩不多,被他捻成了长长一条,像木枝。
他伸手拢了一下,那东西便立在了泥土上。
不知哪里起了一阵风,香火只扑夏樵而来,熏得他两眼泛泪,掩着脸咳了半天。
等他缓过火辣辣的劲,再睁开眼,发现面前的土里多了一株树苗,枝丫瘦长俊秀。
夏樵吓了一跳,避让不及一屁股坐在了泥里:“这什么啊?”
“白梅。”闻时说。
夏樵心说我不是问品种:“这哪来的?”
“你刚刚不是看见了?”闻时看他的眼神仿佛看智障。
“我知道,我……我是看到了,你从爷爷身上吸走的黑气,刚刚又弄出来了,然后就多了这棵树。”
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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