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天与地的差别(1/2)
镜中的我,杂草横生般的乱发里闪着几根银丝,蜡黄蜡黄哭得浮肿的脸上目光呆滞,密密的皱纹从眼尾横生,又薄又干的嘴唇上还残着有咬出的干褐血印.....
这哪还是个四十不到女人的脸,明明就像个快入土的被遗弃的老太婆!
隔间里出来了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女人,她穿着条质地优良的黑色鱼尾裙,盘着头,气质高雅地想来我身边洗手,突然抬头望了一眼镜中的我,皱了皱眉头,挪开身子,站到了离我最远的水盆前。
我觑到她眼中不易让人察觉到的厌嫌。
可能我全身上下流露出的乡下女人土味,也有可能我气息里还有跟叫花缠斗时沾染上的腐败食物味道,她尽量地跟我保持着距离,作为有品位人的修养,她没有明显地表示出她的憎恶。
我躬着身,装做拍打裤管上的泥土,拉长裤脚边,尽量把滴了血渍脏得灰蒙蒙的运动鞋想笼住藏严......可这并没有多大作用,我穿的是条小脚牛仔裤,很多年了,洗得发白,这下用劲一拉,反把膝盖跌破的地方,拉出了更大的洞。
我这要面子的行为导致狭窄的洗手间里响起了轻微的“吡”的声音,我愣住,咬着唇皮难为情的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赶紧立直低下头抄了把水在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在认真的洗手水响着,好像没听到我裤子撕破的声音,我悄悄的用眼尾瞟了一眼。
镜中的女人,肤色白皙,眉目娟秀,脖颈上挂着条红宝石项链,耳朵上戴着闪着光的同色系耳坠。她的身材姣好丰满,手腕上戴着支莹润剔透的翡翠玉镯,整个人高贵典雅,落落大方。
放在洗手台上她银色精致的手包里不时地有手机铃音响起,可她没有理会电话不停息地一遍遍在叫,关了水,伸出修长、涂着晶莹粹亮寇丹的手指,用纸轻轻拭去水渍,气若神闲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衣饰,又拉开手包拉链,拿出个更加小巧的化妆包,给自己的脸补了些妆后才慢条斯理的拿起电话。
对方似乎是个男人,她娇嗔的轻声细语,手捋着额前的碎发,一脸温柔妩媚,整个眸子都闪闪发光。
我瞬间就羡幕她,觉得自己跟她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是天,我是地。
谁不想吃得精致,活得美丽,可我......可我还只能是个徘徊在一日温【饱】,努力工作才能活着的可怜虫。
父亲在时,我还可以有肩膀可靠,父亲走了后,家里人都怕我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在兄弟姐妹的眼里,我脾气古怪,犟得像头牛,没什么本事还挑三拣四不肯听劝的嫁人。我妈埋怨我离婚时死活不要夏明生给芷馨的抚养费,一边骂我不听话一边背着哥嫂偷偷从她微薄的退休金里分些给我,这事被嫂子发现后,她气得再也不肯做饭,每天天一亮就出去打麻将,半夜才回家。
半年前我妈在家做饭时,不小心踩滑了楼梯,没多久就过世了,哥嫂为此天天吵架,甚至都在闹离婚了,哥哥怨我,嫂子恨我,所以办完丧事的第三天,我嫂就算是回娘家借钱都要把我撵出去,还说我哥心脏不好,怕我哪天伤心过度精神不稳,像追着夏明生砍一样的拿刀吓她们。
我只得咽着眼泪,接过我嫂给的五万块钱,收了自己和芷馨的衣物,暂时去妹妹家借住。
看看,这就是我的人生,混得一塌糊涂的,那五万块钱我还要捂严实,妹妹三天两头的跟我念叨她家想买辆面包车跑客运还差两万块钱......
我知道妹妹家是没法长住的,她的老婆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看我们姐妹都成了孤儿,下狠劲的使唤妹妹。我申请了公租房,等待的期间我下了班就直往妹妹家里赶,只为多帮妹妹分担些家务,可这样,婆婆也还拐弯抹角的跟我说她们家邻居,一个刚死了老婆的男人,他家有两个三四岁的孩子没人照顾,他不嫌我年纪大,想娶了我做填房。
这个人我住在妹妹家时遇到过,虽然在移动公司工作,是个小领导,却嗜赌,有一次带女人回家被他老婆堵在床上,他反把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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