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暗中对峙(3/4)
,断不会跑了去,您这也信不过?”李大婶一咬牙:“行,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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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屋子被火烧得不能住了,李大婶那大院户户都是满了人的,画桥因身份缘故不好与人同住。
她如今真的可以称得上是身无分文,只揣了个欠条在街上游游荡荡,心底暗自发誓,若是被她撞见蒋南樛,肯定要这丫头竖着来,横着走。
直到空气里最后一丝热量消退,一轮圆月高挂空中,画桥有些急了。
想到客栈投宿,一掏荷包才发现银子少得可怜。
这才想起,她上个月的俸禄因为与顾扶桑顶了几句嘴而被扣光了,如今只揣着这些碎银可如何过日子?
画桥既恨又悲,无奈地叹了口气,心底开始盘算起来,除却投宿客栈这一方法,还是有其他后路的。
县衙中空置了许多厢房,专是供县里公职人员居住。
可一想到要与顾伪君子同住一个地方,她就生生将这个念头掐灭,撰紧了拳头道:
“我告诉你,做人得有骨气点,不能被一时的困难打倒。”
最后,画桥到街边的铺子买了两件合身的男装,往一个方向直奔而去。
远清县衙在夜晚时分显得格外冷清,周遭寂静得只有几只秋蝉在嗤嗤鸣叫,一旁的草丛还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月光的照拂下有些飘摇。
画桥不得不承认,这不是一时的困难,而是长久的困难啊。
为免露宿街头,骨气什么的,她觉得可以先放一放。
一步踏入县衙门槛,就见陆修远带着衙役在巡察,她招呼道:“陆捕头,你这是探亲回来啦?”
陆修远离远瞧见了秦画桥,对身后一群人吩咐道:“你们先去巡着,我待会儿就来。”
衙役应声而去。
陆修远来到画桥跟前,笑答道:“对,回来了。”
“高堂身体可还康健?”
“一切尚好,陆某多谢秦大人好意。”语毕,见画桥背着个包袱,不禁疑惑问道,“秦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秦画桥看着陆修远,模样虽不及顾扶桑一半,却也算是个五官端正的,笑起来也比顾扶桑那厮要顺眼许多,更要紧的是,他没有顾扶桑那么表里不一。
她笑道:“我这是想来找顾大人的,我院子今日起了火,住不得了,所以想来衙门暂住一段时间。”
说着,画桥将头往里边一探,瞧着里面灯火明明灭灭,问道:“顾大人还没睡吧?”
陆修远低头看着秦画桥那眸光闪烁的眼睛,有些愣神,他道:“没、没睡呢。”
话一落,就见画桥脸上的笑瞬间塌了下来,长长地“啊”了一声,苦着脸道:“他还没睡啊?”
本是想着若顾扶桑睡下了,就可以先好好睡上一晚,养好精神后明天再跟他说要暂住衙门,届时若是有些个风吹草动她也可以与那厮暗地里大战几百回合,可眼下她是不得不先跟顾扶桑通报一声了。
陆修远不解地挠了挠头,问道;“怎么了,秦大人怎么这个表情?”言罢,他又明白了,安抚道:“大人这是在担心顾大人不同意你暂住县衙一事吧?”
说着,他欲在她肩上拍拍以示安抚,却被秦画桥一个错步避开了,他有些窘迫,放下了手,然后道:“别担心,顾大人很好说话的,定会给你安排妥当。”
“你不懂。”秦画桥叹了口气,与陆修远道过别后,就朝勤慎堂方向走去。
来到勤慎堂,画桥让小厮通报一声,不消片刻功夫,顾扶桑就淡淡地“嗯”了一声,传她入内。
她紧了紧肩上包袱,踏进屋内。
可甫一进屋,秦画桥就傻了眼。
只见顾扶桑不同于白日雅致齐整的公子哥儿模样,此刻他垂落胸前的青丝还滴着水珠儿,身上衣服随意穿着,竟有几分美男出氵谷图的感觉。
画桥一见,立马想转身,随后记起她如今可是男子身份,反应太过异常反而叫人生疑,于是当即制止了那蠢蠢欲动的左脚。
这厢听得顾扶桑问道:“秦主簿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秦画桥稳了稳心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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