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十五章 血洒将军碑(3/5)
了悔过了,不是照样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该杀的照样杀么?即便是敬重王镇恶,为他的死鸣不平的人,也是三杯酒下肚,一腔怨气排遣后,也要该咋过就咋过。郭旭几个找了一家餐馆,给老板多给了点钱,让他帮着去打听一下李方的下落,兄弟四人对饮起来。郭旭让亲兵去刺史府找疯子,看他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起聚。亲兵回来说冯幢主正在陪刺史斗鸡,没功夫过来。郭旭叹了口气,说疯子算是毁了,整天当孩子王。陈嵩却微微一笑,说焉知是毁了,别看你我现在都是军副,比他官大,但我看我们几个里,就他最有前程。这段时间,我看他不但不难受,反倒很受用了。
说完他讲了一件事情。
前几天他到刘义真府上去禀报一件事情,在前厅坐了很久,刘义真一直没出来。后来疯子出来了,开口没有像以往那样叫大哥,而是陈将军。刺史大人正在后堂处置要务,请将军稍安勿躁,再等会儿。陈嵩觉得自己现在是军副,场合又是刺史府,疯子又是一个讲究人,这样说倒也没啥。公事公办之后,总归要兄弟热络几句吧,孰料疯子转身到后堂去了。
陈嵩讲到这里,徐之浩先哼了一声,说陪大哥一阵他能掉肉还是掉毛啊。
郭旭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刺史府不同军营。军中规矩,一向是兄弟情分高于上下级之谊。当大哥的如果升官了。在场面上也可以摆官架子;当兄弟的,在场面上也得给大哥抬轿子给面子。但在私底下,兄弟还是兄弟:猜拳输了。该喝的酒还得喝,兄弟吐了大哥的袍子不必怕得发抖;赌博输了,该还的赌债还得还,兄弟扣了大哥的扳指也在情理之中。他们几个,陈嵩、郭旭、斛律征现在都是军副,已经是将军阶级;徐之浩和疯子都是幢主,还算是校。但只要不是在校场上,不是在帅帐中,谁都没拿谁当官看过。大家心里清楚:上了战场。刀槊不认识军衔,冷箭不避让官长,死人堆里往外爬的时候,谁都是赤条条一粒小命,哪里还记得谁有千钟俸禄?可刺史府不是战场,疯子既然被刘义真点中,就是署衙里的人,办事不能像过去当丘八是那样。
可接着听下来,他也觉得有点难受。
陈嵩在前厅又坐了约一个时辰。焦躁不安,最后站起来到处走走,他走到门外,看见书上停了两只喜鹊。两只鸟先是对谈。后来追逐嬉戏,最后落到了地上。陈嵩看它们翘着尾巴堂皇踱步的样子,忽然想起参军后第一次接受上官检阅的样子。将军们手扶着佩剑,剑鞘在披风后面支愣起来。像是有一根硬硬的尾巴,现在看来就像是一只只喜鹊。他忍不住大笑起来。两只喜鹊受了惊,扑簌簌飞到了屋檐上,尾巴点了点,又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候,疯子从屋里出来,说刺史接见将军,将军应该在屋子里静候,怎么能乱走呢,还得让刺史反过来等你。
陈嵩慌忙进屋奏事。再一看刘义真,头发有点乱,小脸红扑扑的,脖子上有一个唇印。陈嵩恍然大悟。这孩子在后堂玩女人,所以久久不出来。事情说完,刘义真说我明白了,你回去吧,我会跟王修说,让他看看该怎么处置。说完跳下胡床往后走,陈嵩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嘴巴,往地上一跪,说了一句让他后悔好几天的话:
&史大人年幼,气血尚不充盈,千万不可沉溺女色!”
刘义真愣了一下,而后格格地笑:
&真厉害!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嵩尴尬地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刘义真虽然是个孩子,但毕竟是关中最高指挥官,自己的顶头上司。上司有过失而不言,不是北府兵良将的做派。但要说的事情,又如此**香艳,确乎不知说到什么程度才不显得龌龊。
刘义真扑倒一面镜子前照了照,大笑起来,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这个死妮子!
说完冲着陈嵩扮了个鬼脸,乐呵呵地跑到后堂去了。
疯子跟着要走,陈嵩站起来一把拉住他:
&子,义真刺史年幼无知,你们也不拦着他!”
疯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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