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第四章 凄凉留侯祠(2/5)
是等了好一阵才见到他,彼时他衣冠不整、蓬头垢面,显见是刚刚睡醒。口齿含糊,眼神迷离,嘴里有酒气,身上嘛......”。至此欲言又止,**地笑了笑。王修说你在刺史和司马面前奏事,公事公办,有一说一,吞吞吐吐像什么话话。
使者说沈将军身上有明显的脂粉味。
刘义真吐了吐舌头。
王修看了王镇恶一眼,发现后者不接眼光,索性直接问他:
&司马觉得沈将军这样还能带兵出击吗?”
王镇恶说耽於酒色当然有损将官的锐气,不过沈将军一向骁勇善战,这一阵消沉不等于他就彻底变成了懦夫。真要是死命令压下来,他被逼到墙角,自然会奋然有为。再说他手下那些幢主们都是热血少壮,这几年已经历练得很能打了。一声令下,不劳沈将军自己冲锋陷阵,他们自会踊跃冲杀。别的不说,光是太尉的爱将陈嵩,虽然目下还只是一个幢主,但我看他勇毅沉雄,带兵有方,足以当个军主来用。
王修说那你的意思是?
王镇恶向着刘义真一拱手:
&请刺史下一道严令,要他克期出战,务必亲自带队,以陈嵩等精悍将领为前锋,迎头痛击赫连璝,不负太尉重托,再立不世之功。这道命令可以公开。同时王长史可以送去一封密信,告诫沈田子必须戒掉酒色,振作起来。立刻迅猛进击,否则将请示太尉。将他押送回江东严办。”
刘义真点点头,说王司马这个主意好。暗地里敲打了他,明面上也给他留足了面子。
王修却有点犹豫。他倒是不反对王镇恶双管齐下的点子,只是担心沈田子这种状态,就算被逼出兵,也未必能以发起一个自己刚才所说的“雷霆之击”。沉吟片刻,走到地图面前,指了指代表沈田子的那面小旗,又指了指傅弘之那一面。
&将军希望傅弘之将军能挥兵策应,我觉得这好像也有道理。若是要一举击垮赫连璝。兵力强一点应该更有把握。”
王镇恶仔细端详了一阵地图,心底称了称敌我众寡轻重,自筹即便调动了傅弘之,其他两路夏兵也不会趁机进取,要是速战速决,它们更没有机会。点点头说这样也好,兵少了打击溃战,兵多了我们就可以歼灭这股夏军。只是目下形势不同于峣关之战,彼时傅将军是沈将军的军副。指挥调度没有挂碍。现在他们平级,同为方面大将,手下兵力相当,傅将军临时加入后。两强并立,若没有一个统一指挥,万一战场上协同不力。怕是会给敌人可趁之机。
王修说我们一事一议,可以临时指定此战谁来节制。
王镇恶说临时指定。面服心不服,出工不出力。再说长史以为谁该在谁上?
王修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很麻烦的问题。若沈在傅上。他担心沈田子目前的状态会导致主帅无能累死三军;若傅在沈上,过去的部下突然翻到头顶,又担心沈因为心里别扭而怠工,傅因为碍手碍脚而施展不开。纠结半天,一摊手说我真的不知道谁该节制谁。
刘义真把那把小刀往桌子上一扔,说这个有什么难的,就由王司马你去统一指挥。你是我的司马,主管军务。太尉虽然没有明说,实际上扛着节制诸将的担子。现在既然两军会合,你不去统辖的话,谁还更有资格?
王修眼前一亮,热切地看着王镇恶。
王镇恶其实知道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案,自己并非没有想过,但是一涉及到沈田子,其间就有很多牵绊。他手下的军队,要拱卫长安,确保刘义真安全,不能轻易离开驻地。他若去统辖沈、傅两军,除了贴身亲兵,一兵一卒都带不去。如此一来,等于在两支劲旅头上天降一个空手主帅。流血流汗出力气的是沈、傅所部,发号施令的是他王镇恶。如果打赢了,沈、傅二将固然也有战功可得,但在太尉刘裕来看,自然是主帅王镇恶临危受命、指挥有方,这样一来,沈田子会非常不快,傅弘之也高兴不起来。如果打输了,王镇恶固然指挥无能,可沈田子也难辞其咎,尤其是他已经留下了沉迷酒色、斗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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