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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看她脸色有点奇怪。
“从前……也听到过这样的琴声,您叫我不要多问。”她小声道。
“从前是什么时候?”我来了兴致。
“就是大人……呃,还在闺中的时候……不知哪天开始,你听到琴声,就会悄悄溜出去,有时是回来之后听到琴声。您都叫我别过问……”
“这么奇怪?我一般会去多久啊?”我挠头问。
“有时一两个更次,有时快整宿……”
“这么久?我去干嘛的啊?”我随口问,然后猛然想到――“天啊,该不会是去幽会?”
水玉掩住口:“水玉没这么说!而且――而且总觉得小姐――不,大人,不像做了这种事情……”
小姐、大人的,还真是拗口。我苦笑:“反正不管是什么事,就是说这个人已经找上门来了是吗?那我去见见他吧。”
“那……要不要水玉陪您去?”水玉担心的望着我。
我犹豫一下。当初“程昭然”不让水玉跟随,也许有什么特殊的考虑,我萧规曹随算数,不用改规矩:“我自己去吧。”想了想,笑笑,“如果有什么事,我会开口叫救命的,你放心。”
琴声是从山顶的宝塔中传来。宝塔,古语又称浮屠,当年读书时我很不能原谅古人为什么要给那么多东西取那么多的别名,浮屠之于宝塔、铁马之于风铃,而且还要写在古文里,语文科目居然还要考它,背得我满面凄凉、人比麻花瘦。
今夜见那建筑物,矗立在半明半昧的月光中,松涛阵阵、古琴幽幽,每一层高啄的飞檐下,都挂了铸铁的铃铛,在夜风中微微晃动,我又觉得:果然要“浮屠”、“铁马”这样的古名才称它。风铃之类,都嫌太轻浮。
足下还有数十步泥阶,我听到琴音中有人开口唱:“痴心怎了?记得当年初相遇,阳光正好,着个春衫小,眼前脂粉顿如草,遂叫我,缚手对画牢。”
声音很熟。
我高兴的叫出来:“是你啊?”
宝塔的最下面一层,点着长明灯,壁上画着怪模怪样的佛经图画,好像是八部众中的龙王成佛。有人穿着白衣,在那里抚琴而歌,正是允松楼里,喝了酒没有带钱,曾说“他日有缘再见,当偿君此曲。”的男人。
他微笑着收回双手,按在双膝上:“你来了?”
说话的声音,也果然是曾替我解围、隐身在暗中对我说话的人。
“叫我拔剑、帮我打败了陈大勇他们;后来又在韩茂庄外跟我说有人来了,这个声音是你吧?”我道,“你说你叫向予?为什么那两次都不露面给我看呢?”
“因为想观察一下你。因为好玩。”
“啊?这有什么好玩的……”我挠挠头,总觉得不对劲,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该不会真是‘我’的旧情人?”
向予蓦然大笑,指着他自己:“给你引见一下:我,向予,江湖人称向先生。是你的――师父。”
“师父?”我茫然。
“对,”他笑容可掬,“快来见过为师。”
“你说是就是了啊?”我对这个忽然间蹿出来的、这么年青的“师父”,保持极度怀疑。
他点头叹:“不然你以为你一身武艺从何而来?元城的小姐大人,难道真的家传武艺?开玩笑。”
“哦,那……那你是程昭然的师父,就等于是我的师父。你好。”我很礼貌的对他点头。
“随便你啦,”他摊摊手,“你知道我对别人的选择一直是很宽容的,尤其是女孩子。”
“等、等一下。你以为我做了什么选择?”我狐疑之心越来越浓。
“你要救未婚夫,结果未婚夫死了;你要当良臣,结果被皇帝欺负了。你心理承受不住打击,所以自尽;自尽不成,所以给自己找一个逃避的办法,假设自己是另一个人。”他耸肩,“还能有什么解释,你以为?”
我哑口无言的看着他。
他说得有道理。对大部分人来说,还能有什么其他解释呢?也不必多费唇舌了。我苦笑。
“培养一个徒弟不容易,我想了很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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