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3/4)
,不过也听旁人念叨过,这箭术最为难练。拉弓射箭并不难,难的是射中。没想到倭王还有这一手好本事。可,若真如此,他束手待擒就更说不通了。若依皇帝所言,射杀赵誉之时只是尽了约定的本分,那这之后发现了皇帝背信弃义,倭王完全可以在两军对阵之时射杀我军主将,虽然我军主将不少,可死上几个也难逃军心涣散溃不成军的结局,那样倭国不会被破,他倭王也不至于如此。“那臧雄呢?”皇帝追问。
年兴咽了口唾沫:“自从赵誉死后,臧雄仿佛变了个人一般,身上全无杀气。破城之前我准备了毒酒骗他来喝,被他识破了。可不知为何,他并不反抗,静待我杀。”
我眼前浮现出臧雄那副凌厉样子。他坐在年兴对面,等对方给自己斟满了酒,缓缓拾起酒杯于掌中把玩,良久,干笑一声问对方酒中是什么毒。那时的年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对答。臧雄转而开怀大笑,痛饮三杯,静坐待亡。
“他说他早就知道了我们在他的饭食中下药的事,也知道这么久以来他的身体早就糟朽了、不是我的对手。”年兴说道,“他说还好是被我毒死的,若是真刀真枪地打一架而被打死,反而更没面子。”
早就知道我们下毒还能那么坦然?这人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还有更深的谋略。
“皇上,”我突然跪地叩拜,“皇上。倭王万万留不得,应尽早除去。”
皇帝抿着茶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如果一切皆如年兴所说。那这其中的怪异事儿就太多了。”我顿了顿,“一来。皇帝默许我给臧雄下药,那他自可以此撕毁盟约,可他明知有诈却仍忍受,这不合常理。二来,倭王手下八大战将,自己也是精通箭术,当发现我军并未依照盟约所言时自可发难对峙,我军虽然人多,但只要折损主将。必然军心大变无心恋战,那样的话,胜负也未可知,何必束手待俘?三者,倭王身边死士众多,为何年兴能安然将倭王带回来?明面儿上是打不过我们的,可若比起暗杀,我军人数再多也不过是束手待毙。此三者实在蹊跷,臣以为倭王必有阴谋。”…
皇帝若有所思:“那。是何阴谋呢?”皇帝说着话放下杯子托在手中,眼神飘忽不定。
“这……”我语塞,“恕臣愚钝,还没参透其中玄机。但如此种种实在诡异。万不能掉以轻心啊。”我的确不知道倭王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不,与其说不知道,不如说知道了。但不相信。倭王没有这种胆子吧?而且若真如我所料,这也太危险了。成功的机会太小,失败了。就是万劫不复。
应该不会吧,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人吧……
“既然如此,便先压压他们的锐气。”皇帝把茶杯放在桌上,“年兴,你让赵家军和影子好生看管倭王。”皇帝眼珠一转,“也不必太严苛。动起粗来反而会生乱子。只要他跑不了就行。”
“皇上放心。”年兴邪笑着,“赵家军上上下下视倭王为死敌,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皇帝听了若有所思,点点头。“年兴,这几日你便守在倭王身边,不要出差子。朝里现在也没有旁的事用你。你在那,朕也比较安心。”
年兴感恩戴德跪地叩拜:“谢皇上信任,臣这就去。”年兴说着退将出去,急急往倭王那里赶去。
“他也走了。”皇帝绕到桌前,“你是不是也有话跟朕说。”
“臣对倭王不甚了解,不过臣的确有一个猜想。”
我将猜测之事说与皇帝。“只不过风险太大了,应该没人会这么做。”
“他是个倭人。”皇帝不置可否。
“但他同样是个王。”
“王?”皇帝笑了,“以倭国来看,他在朕眼里不过是个县官罢了。”
“那他也是倭王。为王者,心思所想必然异于常人,臣下不能揣度。”
“朕自有分寸。”皇帝转过身背对着我,“对了,礼部已经拟好了赵誉下葬的日子和礼仪,朕大略看了看,觉得尚可。另外,朕打算亲自参加赵誉的葬礼。”皇帝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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