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皇庭梧桐深(3/4)
墙而入!”童还山道:“可是吏部尚书詹大人的云龙公子?”
那公子生得面红齿白,语气微怒而诧异,道:“不错,你们识得家父不成?”
童还山拱手行礼,道:“我们三人是戈钰将军昔日帐前五虎卫的弟子,正有要事需和詹大人相商。此刻形式紧迫,锦衣卫转眼就到,还请公子引见。”
外面嘈杂声愈来愈近,沈笑衣见詹云龙将信将疑,他急忙拿出戈钰的那块蓝色玉佩。道:“有戈将军玉佩为证!”
詹云龙拿过一盏灯,将玉佩对着光亮细细查看片刻,道:“不错,玉佩在光线可以看见看见内藏‘戈’字,确实是戈将军玉佩,几位随我来。”
詹暉官拜二品,府邸并不大,几人没走多久就来到正厅。詹云龙疾步而进,口中连呼:“父亲,父亲……”
詹暉身材高大,身穿锦缎便服,胡须浓密,不怒自威。他不悦道:“云龙,遇事不要慌张,这般急躁无措,何以能成大事?”
詹云龙边走边道:“父亲教训得是,只是戈将军恐遭不测,父亲又被罢官,为儿近日已六神无主……”
詹暉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三位是……?”
“这几位正是戈钰将军昔日帐前五虎卫的弟子,来和父亲相商如何决断。”詹云龙面露喜色,道:“即使我们不能官复原职,全身而退也未尝不可……”
詹暉叹息道:“锦衣卫明岗暗哨几个月前就已经在监视你我父子,岂会善罢甘休。十年前,胡惟庸被罢官抄斩时,我就知道会有今日。戈钰有兵,我可支配官员调配,何愁大事不成。可戈钰拥护朱标要做忠臣,怕背千古骂名。朱标在二十四个太子中是忠厚仁义,也得朱元璋爱护;可正是因为如此,朱元璋才防着这些老臣宿将,怕造反,怕取而代之,怕朱家天下改姓。杀的杀,贬的贬,流放的流放,有几人得以善终?不是我们要造反,是朱元璋不给我们活路,打得了天下,共享不了太平。时至今日,为时晚矣,可悲啊可悲……”
童还山道:“朱元璋封藩存军,即便戈将军起事,自立为王也无必胜的把握,更何况军资短缺,无法持久。朱标太子一直也赏识戈将军,朱元璋才一直对戈将军隐忍不动。现戈将军被下狱,詹大人又被罢官,若朱标太子再一病不起,形式将万分危机。只要大人能委曲求全,保全性命,他日东山再起有何不可,我等定护大人杀出城去……”
詹暉摇摇手,打断童还山惨然一笑,道:“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受不起江湖的风吹雨打了。九龙剑举足轻重,想必戈将军已作安排。我女云燕受我指使潜入皇宫内院,饱受欺辱,为父夜夜无眠,日日自疚,寝食难安,几位大侠千万要多加费心。现唯有我儿云龙让我放心不下……”
他凝视着詹云龙,满目尽是父亲的慈爱,不无忧郁的道:“我只怕他从小衣食无忧,没有……没有……没有为父常在身旁,何以面对风刀霜剑……”
詹云龙“噗通”一声长跪在地,泣不成声,呼道:“父亲切勿自甘堕落,让为儿何以……面对……”
詹暉忽怒,道:“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谋大局何以谋天下,不舍小我何以得大我。拿剑来!”
一婢女匆匆从内堂拿出一个细长的锦盒,詹暉打开拿出一把古朴的长剑来,上面雕刻着篆文,他“嗤”的拔出剑来,声音沉闷而袅袅不绝,又“嗤”的一声还剑入鞘,道:“这就是欧冶子和干将联手所铸的龙渊剑,虽无九龙剑之华贵,也是难得的宝剑。要么你带此剑走,要么为父自刎于此。”
只听庭院的大门被人捶得“砰砰”直响,有人大叫:“詹大人,锦衣卫奉旨捉拿刺客,快些开门!”
詹暉对几人连连挥手,道:“快走,快走!”
童还山和梅四海拖着詹云龙往后院直跑,沈笑衣接过龙渊剑,詹暉目光深邃8而期待,手却沉重而有力。沈笑衣千言万语不知何以表达,接剑在手冲他点了点头,闪身而去。
詹暉整整衣冠,慢吞吞的饮了一口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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