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皇庭梧桐深(2/4)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瓦片四飞,屋上一根横梁猛然被人打断,一人从屋顶跳下来直扑朱元璋,大喝:“暴君,拿命来!”
沈笑衣大惊失色,暗叫不好。那人身穿蓝袍,挥舞着一把折扇,不正是梅四海又能是谁?
梅四海折扇直点朱元璋脑后风池穴,他折扇的扇骨为精钢打造,点中即使不血溅当场也会残废。那道人挥动拂尘往梅四海的折扇搭来,他本来站在离书案一尺多位置,梅四海刚好在他身旁。拂尘好似随意一拂却快如电闪,尘尾根根树起像一蓬撒开的针。
沈笑衣见梅四海势在必得,全然不顾身后,若不出手相救救,只怕他会吃亏。当下穿窗而入,剑尖“嗡嗡”作响直取那道人后背。道人也不后看,拂尘往后一甩击在沈笑衣的剑上。沈笑衣只感手臂发酸,剑几欲脱手,内力之深让人骇然。
朱元璋抱着朱标直往殿外奔去,冲那卷发异人连连叫道:“额布图,快些救驾!”
那额布图一闪身夹在梅四海和朱元璋中间,梅四海折扇连点他身上发出“蓬蓬”的声响。梅四海一击不中变招极快,飞起一脚踢在额布图的头部,额布图一动不动任他施为,梅四海骇然叫道:“好一个金钟罩铁布衫!”
沈笑衣感觉那道人的内力尤在姜环、了尘和尚之流之上,沈笑衣每剑刺出,他总以拂尘随意一拂,后发先至,只要剑被他拂尘搭上,沈笑衣就会感觉手臂发酸拿捏不住。拂尘是百炼蚕丝打造韧性极强,一般的利刃更是奈何不得。沈笑衣和其缠斗几十招,总感觉处处受限无法施展。那道人似乎并不急于置沈笑衣于死地,并不抢攻,沈笑衣进招他才应付一下。
梅四海对额不图却渐拜下风,那额布图近乎刀枪不入,拳脚直来直去,虎虎生风,梅四海招不敢用老,只怕被他一拳击中。绕着他不断游走,打遍他周身大穴,额布图竟然全不理会,不痛不痒一般。
此时外面人声鼎沸,想必大批锦衣卫已然围来。沈笑衣正暗暗叫苦,只听一人在屋顶叫道:“两位快些闪开!”
梅四海闻声急攻几招,奔过来一提沈笑衣胳膊,二人飞身直向屋顶窟窿窜去,一人从窟窿中扔了几个黑乎乎的圆球下来,额布图和那道人国师不知何物,急忙闪身躲避。那黑球掉在地上“轰隆隆”几声巨响,只见浓烟滚滚、一片混沌。下面的人不知是否有毒,纷纷捂鼻躲避。
沈笑衣听声音已知屋顶那人就是百变隐者童还山,原来他是在外望风接应的。只听四下“嗖嗖”的有箭射来,三人不敢停留,施展轻功在夜色掩映下逃去。
两人跟随童还山在迷宫般巷子里穿行,童还山几年前就受戈钰召唤在归来栖挖掘地道,他对京师的地形自然熟悉,这也是为防有变做的准备。不知不觉来到一座宅院前,三人躲在暗处,沈笑衣抬头一看,只见正门的门匾上写着“詹府”二字。
童还山低声道:“这是吏部尚书詹暉的府邸,他和戈将军是好友,我们只能进去暂避。”
此刻锦衣卫全城盘查,已无处可藏,沈笑衣已知詹暉正是詹云燕的父亲,应该会出手相救,当下和梅四海点头会意。三人绕到侧院,四下观望无人,不远处人声狗吠渐近,想必锦衣卫正在追来。三人不再犹豫飞身上墙,跳进院去。
庭院里有几颗粗大的梧桐树,此时正值冬深春初,树叶已落尽,树干光秃粗壮直指夜空,似乎曾经盛夏繁盛而不甘于此刻的萧瑟落寞。
树下凉亭中玉立着一个白衣书生,他深思失神竟然不闻三人踩雪“沙沙”而近的脚步声。只听他低声叹道:“庭户无人秋月明,夜霜欲落气先清。梧桐真不甘衰谢,数叶迎风尚有声。”
三人停步,梅四海朗声道:“这首苏门四学士之一张耒的‘夜坐’一诗,虽苍凉悲壮,雄劲而有气势;但烈士暮年,虽有壮心不已的胸怀与抱负,却莫可奈何。公子英雄威武,正有作为,何必自叹自怜?”
那公子虽然一惊,但很快恢复平常,他转身缓缓的道:“三位是何许人,深夜不走正门为何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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