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八十二章从来侠女出风尘(3/3)

后，他变得冲动嗜杀，险些忍不住杀出去，杀尽这个小岛上的所有倭寇，这样不止能救出那个女子，更是一劳永逸，彻底解决倭患。但张沐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强行保持理智。

好在以张沐的强大意志，不会任由理智崩溃，事实上除了白露那晚张沐已经抱着必死之心不再强行保持清醒外，每次一毒性发作他都成功守住了心神。

黎明鸡叫，晨光还未亮起，毒血终于慢慢褪去。理智的自己与僵尸的自己对抗了一夜后，张沐虽然早已精疲力竭，身困体乏，但依然眼睛瞪的滚圆，躺在床上直望屋顶的大梁。

他穷尽脑汁也想不到救那个女子的万全之策。

在孤岛上他没时间，也没能力救，只会再搭上自己，让女子的牺牲全白费。若寄希望于女子能撑到戚大哥带水军战船来围剿解救，那也很不现实，因为这是个距离海岸很远的无名小岛，他说不清位置，大哥就算倾尽全力在沿海一带搜查也需要很多天，勿说柳生宗男即将逃离，就是那个女子恐怕也撑不住。

张沐一时间简直比毒血发作时还要烦躁。

……

第二日一大早，几十双眼睛便已经盯着张沐了，那是包括黄志武在内，新阴堂如今仅剩的四十三人。

在井田四助的注视下，张沐把新阴堂分成了两个分堂，一个由黄志武任分堂主，另一个暂时空着，到了北京城后新阴堂不仅要赶紧站稳脚跟，还要扩张势力，否则根本满足不了柳生宗男的野心，因此所有人都有立功的机会，把一个分堂主空着，让手下们有更大的动力去拼命，这是井田四助的意思，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管。

“属下拜见二堂主……”新阴堂完成重组后，听闻张沐召见，黄志武也是立刻谄媚的赶来了。

“黄志武，”张沐看着黄志武，缓缓道：“大堂主你也知道，他的话一听就不是中原人，到了大明腹地连口都轻易不能开，新阴堂这一路上你要多费心。”

“是，属下明白。”黄志武连道，什么事都交由他办，这自然是大好事。

张沐像是感叹的道：“我们离开，掌柜也要离开，恐怕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要带走了，包括那些被抓来的俘虏，什么也不会剩不。”

黄志武尴尬道：“哪还有俘虏啊，都让戚继光救走了，就连之前抓的那个青楼妓女也死了。”

张沐脸色骤然一变，道：“死了？”

黄志武点头道：“是啊，原来她之前半死不活都是装的，今早突然朝给她治伤的大夫下起了黑手，然后想逃出去，谁知道一头撞到看守她的东瀛浪人的刀上了。”

张沐道：“这是真的？”

黄志武邀功道：“尸体都被扔进海里了，我亲眼看到的。”

张沐心情极为复杂，那个女子一定是不想连累他，更不想因为他因为救她而暴露自己，这样她所作的一切牺牲就都白费了。所以她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其实她在被抓的那一刻已经把自己当成死人了。而张沐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他永远不会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风尘女子，一个无名氏为他付出一切。

恍惚中一句话喃喃自口中而出：自是佳人多颖悟从来侠女出风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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