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6)
“真该死,百密一疏。”经过昨晚跟霍世源秉烛夜谈之后,余今岁不禁责怪自己,以自己丰富的江湖阅历和灵活的头脑,竟然会疏忽了如此重要的一点,“我怎么就没想到他会回来看看自己的儿子,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叶守寒自嘲似地笑笑:“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没有儿女,所以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吧。”
“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想到的呢?”司徒剑横问道。
“那时我不知怎地忽然想起霍夫人说过的话,又不期然亿起下山之时与师傅临别依依,于是我就想到……”叶守寒一边挂念起师傅,一边解释道:“那姓霍的就算再怎么艰险狡诈,总还是会念骨肉亲情的吧。更何况那厮既然装死,肯定是打算以后都不现身于人前的了,偌大的镖局总得有人接手打理,那些个镖师虽然跟他称兄道弟,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总是不想交到外姓人的手里吧?所以在情在理,他都必然会回来看一看自己的继承人到底怎么样了才对。”
“现在我们已经用谎言套住了霍世源,让他以为自己的父亲是有心愿未了,所以阴魂不散,等下次那‘阴魂’再出现的时候,他就会马上来通知我们,好等我们替他父亲完成遗愿。”余今岁向众人提议:“但我们不能就这样干等,至少要把被动的等转化为主动的等。”
众人不明所以:“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余今岁脸泛红光,兴致勃勃,“从今晚开始,我们轮流守在霍世源的房门口,好等那厮一出现,我们就可以立刻动手把他擒下。”
司徒剑横摇头苦笑:“贪玩的老毛病又犯了。”
叶守寒万般无奈:“但这无疑是比较好的,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夜里,元亨镖局像是一头俯伏在点点星光下的巨兽,令人望而生畏。霍世源的房外,余今岁正躲在一个无人发现的角落里,聚精会神地监视着眼前的一举一动,期盼着有什么惊险刺激的事情会发生——结果白等了。一夜无话,除了远处偶尔会传来几声夜枭凄凉的悲鸣之外,根本毫无特别之处,饶是余今岁如此不屈不饶的顽劣性格,也差点闷出鸟来,要昏睡过去。
第二天,霍家上下一同用早饭,每个人心中都有同一疑问:“这余老先生昨晚是不是作贼去了?怎地脸色这么难看,而且双眼还肿了起来,一派的宗师风范荡然无存?”但众人自然也不便真的问出口,所以顶多只是暗里多看几眼而已。余今岁也不以为意,只是自顾自地哈欠连天。
过了好一会儿,太阳照射进来的光线都跟人的膝盖一样高了,却还是不见霍世源出来。霍夫人吩咐下人去叫,等到的,却是一声有如猛鬼嘶吼般的凄厉惨叫。霍家上下听到这声尖叫,都吓得心胆俱寒,唯独余今岁在叫声甫一入耳之际,就暗叫一声不妙,马上身形耸动,夺门而出循声而去。
余今岁赶到霍元亨房内,见到的是一具尸体,一具被开膛破肚,胸口被破开一个大洞的尸体。霍世源死了,而且看那尸体的状况,他昨晚就死了。司徒剑横等人随后赶到,余今岁急忙吩咐:“把守好门口,谁都不许进来,尤其是霍夫人!”
霍家上下赶到,全都被拦在门外,几个镖师远远闻到房内传来的血腥味,已知不妙,霍夫人更加是泫然欲哭,也不知她是也闻到了血腥味,还是早已有了不祥之兆。
叶守寒和山中月也在房内。余今岁细细查验尸体,山中月不禁叹道:“霍世源死了,大哥还在牢内,这就证明凶手并非是他,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幸与不幸还无法定论。”余今岁拉过被子,把尸体整个盖住,说道:“只是情况却很不妙,非常不妙。”
“怎么个不妙法?”叶守寒问道。
“伤口触目惊心,看似是致命伤,实际上却是死后造成的假象。”余今岁的脸色难看得像是刚刚生吞了十来只青蛙,“真正一招夺命的,是戳碎咽喉的一棍。”
“凶手用的是棍法?”山中月问道。
“没错,而且还是相当高明的棍法。”余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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