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6)
岁说着,一掌拍到桌子上,桌面半点事也没有,四只桌脚却迸裂爆发,当堂变成了碎片,“我昨晚就在外面,整晚都在外面守候着!他奶奶的,是谁的功夫这么高明,竟连我的耳目都可以瞒过,杀人于无形!”山中月小声嘟囔:“武功高强,善用棍法?难道……”
“是慕家庄!”叶守寒嚷道。
“住口!”余今岁闻言大喝,随后又发觉自己过于失态,遂放轻语调,用长兄对小妹妹说话的口吻说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但是你需知道,此事牵连甚广,要是有只言片语传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明白了。”叶守寒应声道,完全没有因刚才的责骂而难受和生气。“眼下形势严峻,我们该怎么办?”
“那些武夫应该是看不出破绽所在的。这样吧,我们就直接告诉他们二公子是被重拳轰死的,先解了解焕的危难再说。至于慕家庄……兹事体大、牵连甚广,得及早通知众弟妹,共同商议方为上策。”
这之后,四人在霍府经历了极为难堪的葬礼,终于等到方正七贤齐聚——当然,除了正身受皇命镇守边关的“刀箭双绝”林雪刀之外。霍府上下虽然近来饱经风霜,但看见方正居众多贤士济济一堂,顿生“世上尚有何难事不能办成”之感,心中甚为感激,霍夫人甚至在每一个方正居的弟子进门的时候都要跪倒一次,一字一泪地哀求:“请大侠为奴家那苦命的孩儿申冤,还我公道啊!”弄得每个进门的客人都要慌慌张张还礼并把她扶起,场面狼狈不堪。
一番扰攘过后,七人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当山中月把一切经过都原原本本地说过一遍之后,蔡京的脸色黑得像是一窪死水;“万老爷子”万古楼则是连连摇头,眉头夹得像是他的姓氏——“万”字一样。
“如今既已知道凶手并非解焕,那就大可拿着验尸单子去让衙门放人了。”叶守寒抢先说道,“葬礼虽然已经办过,但应我们的要求,霍世源的尸首还没下葬,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看一下。”
“哪有那么容易。”蔡京眼带责备的神色看着余今岁,语气中大有不敢苟同之意,“你们一开始就不该开棺验尸。现在可倒好,救人的证据没找到,还害了一个无辜少年枉死。没错,霍世源被杀之时,解焕的确身在狱中,可那又怎样?这就能证明之前几个人不是死于解焕之手吗?”
余今岁“噢”了一声,反问道:“这么说来,倒是我们的不是了?我们不该多管闲事趟这浑水,就该任由那些贪官恶霸斩了解焕,然后一边喝着酒一边哀悼他?”
蔡京缓缓摇着头,透出阵阵的无奈:“别意气用事,我不是那意思。”
“你们别吵了。”叶守寒急急地打圆场,“既然霍世源的尸首没用,就让他们下葬好了,我们可以再去找别的尸体……”
“胡闹!”蔡京喝道,“尸首早已被仵作细细验过,并已呈上刑部作实,这才算是证据。你们偷偷去开棺验尸,结果不但不能呈堂,为死者申冤,更会平白落得一个扰人尸体的罪名,通通都被下狱问罪。”
“你甭来给我打官腔。”余今岁怒道:“你身为方正居弟子,只知明哲保身,不顾江湖道义,我可没这么窝囊怕死的弟弟!”
“不怕死不等于要送死!”蔡京也怒了,张开喉咙吼道:“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于鸿毛。你这么做,只能连累了弟妹们,得不到丝毫有用的证据,还要白白把命搭进去!”
“元常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危着想而已。”白霜凝那温婉如春风,坚毅如银铃般的声音蓦地响起,“解焕的情况非同寻常。朝廷的制度元常最清楚,你们这样做非但救不了他,还会牵累其他人。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是,那解焕就像是个木雕塑一样,连脑袋也是用榆木做的,如果不是堂堂正正被朝廷释放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出牢门半步。如果违反法令是有用的话,我们之中任何一个孤身去劫狱都绰绰有余,何必那么大费周章,弄至如斯田地?”
“我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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