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绕指柔(1/3)
“糟糕!”献王大呼,“那樊修逊就是个杀人魔王。”
韩国公因为孙子受人一恩,得意地翘脚:“宝庆老弟,何须惊慌,不过一员猛将,为我所用更是如虎添翼,明日本公向邓兄要了来,岂不如意。”
仪封不由得好笑:“公爷说笑了,邓爷可是领了衔的,不知沈家要武将何用?”
韩国公自知失言,龟缩到一边,不由得羡慕起手上有兵权的异姓王。
“这人好生可怕。”靖江抓住博望的胳膊,“姐姐见多识广,可知此人?”
博望略有迟疑,不敢肯定,“我吃不准,听闻郑国公此前平定关外,他麾下一人独挑叛军三十六将,或许就是他,真真杀人如麻。”
张宁见其狂化,心生怯意,不由得提枪后退了几步,樊修逊哪能放过他,左手握铁笛,右手徐徐抽出一把剑,冷冷地警告:“吾剑嗜血。”剑锋映日,反射的光圈落在雪地上,“彼处即汝安魂乡。”
郑国公大喊:“子光——住手——”
奈何,樊修逊已出招,身若惊鸿,剑如断虹,草草几劈,枪柄被砍成几截,眼见直刺张宁命关,“壮士剑下留人!”博望忘情大喊,樊修逊略有迟疑,一剑刺偏,张宁误中左肩,连滚带爬仓皇从擂台上滑落,往裕王阵营跑。
大事不妙!
前来营救的骑兵堵住去路,樊修逊朝天怒吼,侧剑力劈,军马四蹄尽断,骑兵跌下马夺命而逃,愤恨之下难以平复,喘着粗气立剑暴起:“还有谁!”
“闾恒——”博望朝福王阵营大喊,指着演武场:“拿——下!”
一穿软甲的武将踏马鞍飞起,手握两把大刀向樊修逊砍去,樊修逊横隔一挡,力退数丈。二人缠斗不输分毫,观者眼花缭乱,根本追不上他们的招式。
“本宫眼睛好累。”金陵揉揉眼眶,雪地映日又刺眼,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闾恒被雪光晃了眼,略慢了一寸,樊修逊一剑削去,雪地上便留下了一串刺目的红点。
瑞王也耐不住了,“伯阳,你也去,莫让王兄得了便宜。”真真口不对心,福王手下未必是福将呀。
樊修逊和闾恒相斗正酣,没曾想迎面飞来一枚流星锤,顺手操起铁笛一挡,哐,音波震得高台上众人捂耳。
“二对一又何妨!”哈哈哈,樊修逊狂笑,一手握铁笛缠住铁链,一手持剑用力劈下,铁链寸断,他奋力一甩,流星锤回飞,砸中了来人,只听那人应声栽倒在雪地。
闾恒见援军不济,樊修逊招招夺命,渐渐体力不支,脚下虚浮,“樊——樊——”他气短,话不成句,樊修逊一剑力压他只能双刀硬抗,可惜——他错了!顶住的是哪是剑——铁笛!
剑锋一划,他腹部见红,樊修逊松了手,木然地站起,高高在上地俯视,“要想活命,捂住肚子,小心肠子流出来。”闾恒惝恍失措,双刀脱手,赶紧去捂伤口。
樊修逊拖着鲜血淋淋的剑,迎着凌厉地寒风,在雪地上留下一条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线。
他步步逼近那个暗使流星锤的,待到面前,那人已经吃痛地蜷作一团,“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是谁暗算我!”
他挥去剑身上的血渍,挑起那人的下巴,瞟了一眼,“哦,原来是你呀,公孙茂——手下败将——今日饶你一命,不过要留点纪念。”话罢,就在其脸上划了两剑。
公孙茂捂住脸,再次吃痛地缩作一团。
“傅廷枢,这是怎么搞的,速速命其住手!”圣上已对此等惨烈的战况不悦。
兵部传令于郑国公,奈何邓先此时也是束手无策,再三思量还是跑到裕王处,央其献出张宁,让樊修逊出气便可收场。
奈何裕王手下本无压阵大将,张宁虽拿不出手,也佯做门面许久,怎能随意拖出去让人砍了,这不是毁他名声吗?
“杀鸡何须屠龙刀。”
姬孝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返身搜寻,再回望演武场,果真是他,抓过龚九庆质问:“他怎么出去了!你们怎么看着的!”
龚九庆无奈地抱拳,“下官失职,只盯着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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