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爱的伤害(5/7)
。你说如果你死亡,你将解脱,你将鲜花怒放。你把黑夜都给了你,把黎明都给了我。
来路已逝,去路已断,你为谁而死,为谁醉卧草原。
春天,当风吹过草原,马的骨头绿了,十个海子全部复活。
成达在看着窗外的风景。
小闲还在上铺玩手机。
成达问小闲:有没有感觉杨柳的妈妈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小闲:有。
成达:说说看。
小闲:文学资深中毒者,抑郁症晚期,对生活已经绝望。
成达生气:乱说。
小闲:你让我说的。您知道我一向只说实话。我在qq上的标签是:书有未曾经我读,话无不可对人言。
成达笑了笑:你别说,活到你这种境界,坦诚、真实、本色,也挺令人向往的。
小闲:其实人人都有纯真的品格,你们成年人基于某种算计,功利的考虑,早早丢失了她。
听着小闲的话,成达陷入了深思。
小闲坐起来,跳下,坐在成达对面。
小闲看着成达的眼睛,产生了谈兴:
凌波和她的男友,都把文学当成了宗教。在文学宗教中编织凄婉、美丽、纯真的青春恋情。当激情被现实击得粉碎,她的男友选择把生命留在那个纯真的年纪,凌波随波逐流,却已物是人非,在时间长河里跋涉的只是她的躯壳,灵魂已经留在了高岗上、绿树旁的那座石冢里,那是她的归宿。那座石冢是她为自己修建的,所以,您最好还是遵守她的意愿,将她安葬在这里,哪怕只是一缕头发、一支笔。
这是重复了无数年代的人类青春悲剧,没有创意,并不新鲜,所以,连悲伤都是多余。
成达悲哀地看着窗外,回应小闲道:自当了律师之后,有三类书我不敢读,一是哲学,特别是西方哲学,康德、叔本华、尼采、休谟,这些东西太烧脑了,我怕烧断了弦,变成疯子。
小闲:还有两类是什么书?
成达依旧看着窗外:你猜得着,何必问我?
小闲:我猜是悲伤的爱情小说和新诗。
成达:爱情小说我从来都不读,因为肤浅,不是恐惧。
小闲: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您应该读过的。那算不算爱情小说?
成达:不算。我把《挪威的森林》和《红楼梦》归为青春小说。青春美丽,残酷。
小闲:我猜,这两本书里的人物,你最喜欢的是初美和晴雯,其次是绿子和鸳鸯,再次才是直子和探春。
成达:我也喜欢玲子、紫鹃、黛玉和妙玉。
小闲:你喜欢初美和晴雯,是因为她们都死了,永远留在了青春里。
成达从窗外收回目光,眼神里透着凄厉:我有那么残忍吗?
小闲继续自己的话题:你喜欢绿子和鸳鸯是因为她们真实、坦诚、有个性,绿子爱得洒脱无忌,鸳鸯拒绝命运的安排,她们生活在真实的自己之中。
成达怔住了,直直地看着小闲。
小闲诡异地笑了:你也喜欢我,我也是绿子。
成达躲闪开小闲的眼神:我不敢读的第三类书是什么?
小闲:新诗。
成达:为什么?
小闲:海子死了,顾城死了,徐迟也死了,他们都死了,诗人的命运就是自杀,而你不想死,你不是真正的诗人。真正爱上新诗,像你和凌波这种文青,只有死路一条。
成达无言地垂头。
成达暗想:不能不承认,小闲都说对了。这个女孩像精灵一样,总能洞悉你的内心。
其实人生本没有意义,人类非要赋予其意义,否则我们就活不下去。可难道活着,就是人生唯一的目的吗?
六
孙鹏翱诊所,成达提着一盒茶进来。
孙鹏翱身穿白色的医生服,很高兴地迎接成达。成达把茶交给孙鹏翱。
成达:孙老,朋友从福建带来的白茶,您尝尝。
孙鹏翱:谢谢,谢谢。你总是想着我。
两人在接待间沙发上落座。成达打量着新居,孙鹏翱让女助手沏茶,两人喝茶。
成达:孙老,对政府安排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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