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三番 爱你是一辈子的事(3/7)

程素照顾ael十几年了，从来没有碰过他的钢琴。

ael没有说不，也没有说好。

他走到姜歆身后，按着她的肩，将她摁在凳子上。从身后贴近姜歆，ael握住姜歆的双手，带着她的手，轻轻地搭在琴键上。“来，我教你弹琴，你想弹哪首？”

姜歆心里很暖，他的钢琴是禁地，他允许她触碰他的禁地，是不是说，他彻底接纳她了？

“《夜》。”姜歆说。

ael表情有些不自在，“换一首吧。”

“就要这一首。”她知道，这是ael第一次在国际参赛时，演奏的第一首自创作品。据报道和传闻说，ael这首歌是写给他的初恋的。

ael咳了声，他的双手放在琴键上，对姜歆说：“把你的双手贴在我手背上。”

“好。”

姜歆乖乖地将双手放在他手背上，她分开十指，ael的手指开始动了起来。

他动，她跟着动。

ael的十根手指跳跃得飞快，像变魔术一样。前半段轻快，后半段悲伤的曲子被他的一双手演绎出来。听到悲伤处，姜歆忍不住抬头看自己头上的人，他脸部线条立体，眼睫毛偶尔眨一下，蔚蓝双眼里倒映出黑白琴键的影子。

姜歆看痴了，连ael是何时停下手都不知道。

ael下巴在姜歆头上蹭了蹭，问：“好听吗？”

姜歆没有回答，ael觉得奇怪，他垂眸看下去，发现姜歆像是被定了身，一直看着自己不转眼。ael心痒痒，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我好看吗？”

姜歆那脸天生冷淡，但ael已经足够了解她，自然没有错过她眼里的促狭。“好看。”姜歆说完就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你倒是诚实。”ael又亲了她一口。

姜歆觉得这气氛有些暧昧，她得找点儿话题聊。

她想了想，想到了网上关于这首曲子的传说。据报道和传闻说，这首曲子是ael在第一次参加亚洲青少年钢琴大赛的决赛上，第一次表演自己的创作。当时评论说，他从ael的琴声中听到了初恋，而ael也没有反驳。

仔细想来，那时候的ael才十六岁。

他的初恋是谁？

姜歆承认心里有些吃味，她很想知道ael写这首曲子是送给谁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直接问他的初恋是谁，他会不会误会她小肚鸡肠？可不问吧，姜歆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在想什么？”ael看见姜歆眼珠子一直在转，就知道这丫头在胡思乱想。

姜歆抬头对上ael的视线，她故作随意说道：“据说，每一个钢琴大师创作的每一首曲子背后，都有一个隐晦的故事或灵感。那你当时是在什么情况下创作出这首曲子的？”

姜歆见ael不说话，只拿复杂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她心里有些乱。她知道自己不该对这问题刨根问底，可她控制不住。“ael，你写这首曲子的时候，在想什么？你想把它送给谁？”

ael忽然用一只手扣住姜歆的下巴，他狠狠地攫住她的唇，仔细品尝了一遍，比饕餮品尝美食还要仔细用心。

不知道ael为何忽然动情，姜歆还是认真的回以这个激吻。

末了，ael放过了她。

四瓣分开，牵出几根暧昧的银丝。

姜歆看到ael做了个吞唾沫的动作，紧接着，她的脸蛋被ael捧在掌心。蔚蓝色的眼睛居高临下直视着姜歆的褐眸，ael的呼吸从上方落在姜歆鼻头和唇角边，“是你。”

“嗯？”姜歆下意识嗯了一声。

ael这次声音大了些，“是你。在创作《夜》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你。是大年三十那个晚上，你一个人在操场上奔跑的样子，是你第一次持枪救我的样子，是我一次次与你偶遇在电梯里的样子，是你不辞而别，让我愤怒却又担心你挂怀你的样子。”

姜歆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来一个字。

原本那份莫名的妒忌消失了，姜歆心里却难受了起来。

ael突然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