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常梁城(八)(3/4)
声嘀咕着。“你们啊,可真像是一对打打闹闹兄妹,连外表长的都像。”顾怀朗声笑道,“指不定可以滴血认个亲。”
原不过是一句打趣的话儿,却叫阿枝和张掌柜均是脸色一僵,惊讶道,“怎么会像!”
“开个玩笑,莫往心里去。”顾怀摆摆手,再次告辞,“顾某先走一步,改日再约。”等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埋汰道,“张生,下次迎娶罗家小姐的时候,得让我去喝杯喜酒啊。你小子瞒的太好,我竟不知你向罗家的小姐提了亲。”
“唉,这个事情,唉,好,好。”张掌柜尴尬地笑答。
顾怀下楼后,阿枝还一直抻长了脖子朝下望,不过不是在看顾怀,而是看到小巷里神出鬼没地闪现了一位少年。阿枝急忙展开画卷一对比,果然不差毫厘。只是这少年……
而张掌柜瞧见顾怀走远后,便兀自倒茶,一口饮尽,还畅快地“哈”了一声,一改先前羞涩虚弱的样子,将茶盏“啪”一声搁定在桌案上,揣着手对阿枝调笑道,“孤芳远影碧空去了,别朝下瞧了。当心头都给看劈了,成了蜥蜴舌头。”
阿枝皱眉问道,“你知不知道顾怀为什么要找那位少年啊?”
“不知。单知道他之前有个姓林的师弟。宋念枝,你看上这位小弟了?”
阿枝端详着头一次展开的画像,什么冷嘲热讽也听不进。画上的人果真和周家的阿林一模一样。
张掌柜看着发笑,说话时习惯性地敲桌子,“不知我有没有同你提过,当年我妹妹才十三岁大,个子小的像豆芽菜一样,但就知道在七夕时分打扮的跟朵粉蔷薇似地跟官家小公子出去看灯了,回来后被我爹毒打了一顿,你可知缘故?因为我年少不更事的妹妹每日两眼巴巴,盼着顾着的小公子不是旁人,正是陆表哥,我们姑母的孩子。你再猜我陆表哥喜欢谁,他喜欢你的罗浮小姐。”张掌柜自问自答。
阿枝没好气地从碟子里抓了一把桃干往他脸上丢,“有病!”
张掌柜有洁癖,摸到脸上一把糖渍,连忙取出绸布擦净,压不住嗓子吼了句,“别闹了!”
阿枝嗤之以鼻,“怎么就闹了?你以为你还是炕头上下轿的贵公子?丢你块桃干怎么了,又不是泼粪,我还要往下泼水呢。今天我给你表演个茶艺。”说罢操起一壶热茶,就要往楼下浇,“这叫什么,这叫百步穿杨,信不信我能稳稳地浇楼下那粗绢布的汉子一个狗吃屎?”
阿枝眼力好,一眼瞄准那位尖嘴猴腮,常来往罗府伸手要钱的小吏,后者正拎了好酒打道回府呢,一看便是今日从罗府里挖了银。
张掌柜连忙起身按住,谁知阿枝是虚晃一招,直接将一注半烫的水浇在张掌柜的手背上。他一向孱弱,身子骨纤细,平素又未曾锻炼,比不上膀大腰圆的阿枝一半力气大。
阿枝满意地观摩着张掌柜甩开水珠时的呲牙咧嘴,俩指头夹着吹了声口哨,“哈哈哈,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我偷鸡不成蚀把米?话说我现在便是扇你一耳光,我都占了上理。”张掌柜指着阿枝是万般无可奈何,“上月的帐我可还没找你清算呢。”张掌柜又用食指关节叩了叩桌案,“你说你没事为何抽风。”
“你以我的名义纳彩,还给罗府送了只雁鹅,生生把我火坑里推。你在罗府当差,当知道罗老夫人是个多么难缠的人。现在可好,我三天两头都要被请去罗府喝茶。”张掌柜愤愤不平。
阿枝笑的前合后仰,好不容易消停了,这才断断续续道,“谁......谁让,让你笑话我在罗府,罗府鞍前马后,像匹驴的,我就是……哈哈……就是......要整整你。反正......反正罗浮,哈哈哈,罗浮铁定看不上你,臊你一把,我能乐呵到明年除夕。”
“你果真是贱的慌。”张掌柜自知没辙,只好过过口头瘾,伸出手指上下打量了一番黄白裙衫的阿枝,有些瞠目结舌,“不过你......就打算男扮女装混一辈子?你信顾怀当真没认出我二人是谁?”张掌柜一连两问,沉稳有力,之前孱弱的老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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