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蔗糖(3/4)
了,这块金疮让他病倒了,因此,韩退思的诱敌计划不得不紧急停止。朝中文武百官都一致认为,泰州是保不住的了。泰州城一破,尚在泰州养病的韩锐必然就要牺牲。韩锐可以说是整个大梁里面最了解卫国的人了,他要是死了,卫国人攻到京畿城下,其他人可没有把握能把卫国人打败。因此,京里派了一队兵马到泰州,目的就是要悄悄地把韩锐给接回来。
白维扬今天一来,先是故意在城楼上现形,让卫国人知道带兵来的是自己。接着,他在军营里添灶,闹出很大动静,让城里的百姓和城外的卫国人都以为他们的军队已经在泰州城里驻扎下来了。到了晚上,他命令带来的士兵分成几队离开,自己则只带了几个人去接韩锐。
城里的守兵根本就没有增加,但是经过他这几番动作,城里的民心安定下来,城外的卫国人短期之内也不敢贸然发动进攻。这样的手段,除了他,只怕再没别人能想到了。
岳知否远远地看着他的剪影,看得正入神的时候,洪青忽然在背后唤道:“知否啊。”岳知否把马车的帘子放下,回过头来,道:“怎么?”洪青:“你看好久了。”
说完,洪青跟着凑到窗边,他看着白维扬笃笃地骑着马靠近。他啧了一声,手肘撑在窗框上,看向岳知否,一副准备讲厉害的八卦的样子,说道:“我觉得,四公子他啊……对你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
岳知否刚开始还很把洪青的话当回事,听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多了,她也不去较真了。洪青这么说,她倒没觉得不好意思,她还挺有兴趣地问道:“哦?何以见得?”洪青手往前面一架,一副讲大道理的样子,他说道:“你看啊,他聪明起来,能在半个月里当上将军。但是我看他在你面前的时候,那真是……蠢得不行。”
岳知否噗嗤一声笑出来,就在这时,马车门帘就被人一把掀开了。
“说谁蠢来着?笑成这样。”白维扬说着,就爬上了马车。他放着自己的高头大马不骑,非要跑来跟洪青岳知否挤一辆马车。他人长得高大,又穿着铠甲,在这狭窄的马车里活动,就显得有些笨拙。他转个身在岳知否旁边坐下,伸手把头顶的兜鍪一扯,兜鍪扣的紧,这一扯把头顶的发髻都扯松了。顶着一头略显凌乱的头发,他皱着眉头把兜鍪放在膝上,自语道:“热死了这兜鍪,不知道有什么用,被人砍一刀还不是连头带兜鍪一起砍下来——”说完发现洪青在忍笑,他眉头拧得更紧了:“洪青你笑什么?”
洪青:“我就说吧,没说错吧。”
这下连岳知否也哧的笑了。白维扬:“见了我那么高兴?”岳知否把他糊弄过去:“是啊,天知道我们找你找得有多辛苦。”白维扬不疑有他,笑道:“你就哄我吧。风头正紧你们泰州都没敢出,还说找我。”
星夜里,他们的马车往京畿驶去。白维扬嫌热,他把帘子掀开了,岳知否侧过脸去看,便看见马车外面映着月光的烟雨湖和湖边随风飘摇的柳条。
半个月前,她和白维扬在这样一个夜晚被追到烟雨湖边,那时候的他们,是刺杀朝廷命官的要犯。
而如今,白维扬却成了将军,他们两个刺客,坐在马车里,被大梁士兵保护着,返回京畿。
她把目光收了回来,身边的白维扬手肘撑在腿上,脸撑在手上。他那一停下来就打瞌睡的习惯居然还不改。
感觉到她看着自己,白维扬睁开了眼。他问:“怎么?”
总不能说“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吧。岳知否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就……成将军了?”
白维扬对此有些得意,他说道:“有什么的。我那天带着上京卫在城里绕圈,我跳进别人家里躲着。那时候我就在想,再这么逃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正好卫国人到处说,他们怕的就只有我和老头子,我就找严太尉谈了谈,让他向皇上提议,把我找回来对付卫国人。反正他们早就看韩退思不顺眼,把我推上来,就可以借我的手,把韩退思手里的权力收回来。他们既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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