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蔗糖(2/4)
间的绳子,仓皇地往营帐的方向跑去。城楼上的弓箭手立即拈弓搭箭,瞄准城下逃窜的奸细。白维扬止住他们:“不必,就让他走好了。”城楼下是一大片空地,他站在城楼上说话,城下的卫国人都听到了他的话。他对弓箭手们说道:“你们,跟着下来搭灶。”
这一天,笼罩在泰州城上空的阴霾似乎都散了不少。在被卫国人骚扰多日之后,泰州城的百姓终于等到了京里来的援军。白维扬在城楼上喊话过后,没过多久,整个泰州城都知道,京里那个跟左尚书仆射韩退思齐名的白维扬,领兵来支援了。多日以来在城里蔓延的恐慌终于止住了,虽然泰州城只剩了一堵被炸掉一半的城墙,城里的百姓还是对击退卫国人,充满了信心。
白维扬一到军营,就下令添灶。这一添就添了够十万军队使用的灶台,他大张旗鼓地把城里能募集的民夫都找来了,加上守兵,一大群人整整忙了一天,才把灶台搭好。
白维扬看着人们在军营里布置,这时候,一个卫兵小跑到他身后,道:“将军,车驾准备好了。”白维扬点了点头,道:“吩咐下去,这些灶台,每天夜里都要点火,直到他们退兵为止。”卫兵应道:“是。”接着便退下了。
深夜时候,军营里搭灶台的人都散了。白维扬带着卫兵,纵马往军营附近一处民居赶去。
就像泰州城里的其他民居一样,这里没有点灯,屋里黑漆漆的。几个卫兵走在前头,进了屋,过了一会儿,前厅里才点起了一点微弱的灯火。
白维扬跟在卫兵后面走了进去。一进前厅,就看见简陋的屋子里,整整齐齐地站着两行士兵。白维扬从两行士兵中间走了过去,他在前面卫兵的引导下,走到了一个房间前面。
平民百姓的屋子里不摆屏风,一掀开门帘,白维扬就看见了远处躺在炕上的人。
韩锐循声也看向了门外。镇守京畿的门户泰州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在卫国人的狂轰滥炸下严防死守两个月之后,韩锐看起来比以前苍老了很多。如今躺在炕上的他头发斑白,眼窝深陷,但纵是病成这样,他的眉头都是紧皱着的,似乎到了现在,他还在忧心泰州城的安危。
看见进屋的是个高大的年轻人,他疲惫的脸上忽然有了神采。韩锐抓着旁边的卫兵坐了起身,他靠在墙边,待看清来人相貌,他刚刚才舒展开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怒火:“怎么是你?”
白维扬几步上前,向他恭敬地行了个礼,道:“末将来迟,请将军恕罪。”说完,他又向前一步,站在炕边,他向身边卫兵打了个眼色,卫兵迟疑着退开了。
韩锐看着白维扬一身铠甲,满是怒容的脸上闪过一丝惶惑:“你怎么——”白维扬弯唇一笑,道:“平南将军不必担忧,他还活着。我不像他,我这个人,从来不会赶尽杀绝。”韩锐眼里凶光更甚,白维扬又说道:“将军也清楚,我是个闲散之人。但如今大梁正在危急存亡之际,大梁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说,只有我白维扬能力挽狂澜。救民于水火之中,我义不容辞啊。”
谁不知道那都是卫国人为了换下韩锐而编出来的鬼话!韩锐气得坐直了身,没了墙壁的支撑,他却有些坐不稳。白维扬睨了他一眼,他扶着他肩膀,在他耳边冷声说道:“你们欠了我一个靖安司,我不过还了一刀,也算是以德报怨了罢。”韩锐恨恨地盯着他,白维扬却微笑着起身,他对身边卫兵说道:“扶平南将军起来,要启程了。”
岳知否坐在马车里,她掀开车帘,看着白维扬他们一行人从屋子里出来。白维扬骑在马上,领在前头。他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岳知否凝神看着他,竟觉得有些移不开目光了。
韩退思没死,病中的他仍不忘给卫国人挖下陷阱。他故意传谣言出去,让卫国人以为他已经遇刺身亡,引诱他们贸然急攻。韩退思已经把反击的部署都寄给身在泰州的韩锐了,没想到韩锐却在这时候被卫国人的流矢所伤,连日来的劳累早就让他的身体垮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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