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白月光和生日歌(3/4)

条盘绕在蛋糕外围的青紫色小鸟蛇开始轻轻扑动翅膀，绕着圆形的蛋糕转圈，蛋糕中央昨天差点被斯内普挖出来的那团小男孩也蹦跳起来，不断抛洒出金色的焰花，但那些焰花并不会落在蛋糕上，而是变成美丽的光带围绕着小鸟蛇飞舞。

艾伦看呆了，原来这个真的是他的生日蛋糕……平时阴沉沉的父亲居然真的为他准备了生日蛋糕……还……加上了自己和自己的阿尼马格斯……

“想不到霍格沃茨最恐怖的斯内普教授会做这些。”艾伦直勾勾地盯着在蛋糕中央欢快地蹦跳着的，缩小版的自己，嘴上调侃着，心里却又酸涩又感动。这几天一直陷在自己的自卑小世界中，才发现其实孤独都是虚妄的——

“在你面前我不是教授，也不是院长，我只是你的父亲。”斯内普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稍显满足的微笑，他终于有机会亲手为儿子点亮生日蜡烛，跟自己唯一的亲人一起度过第一个生日。

“父亲，能再跟我说一次，这都是真的吗？我所看到和感受到的一切……”艾伦抬头深深望进斯内普的眼中，“我……是虚幻的产物吗？”

斯内普深知艾伦心底最纠结的是自己的出身来历，总觉得自己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他的施舍和同情，而不是真正的爱和温暖。

“你是我最骄傲的意外，不是任何人的附庸。我不吝惜再说多少遍给你听，只要你能真正地信任我，再也不要想着把我从你的世界里推开或者除去。除了我以外你还另有一个教父，但是对于我，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渴求的爱和温暖也正是我渴求从你身上得到的。我和你一样，都害怕被对方抛弃……”

“我……我只是不敢……”

“我也同样。”

斯内普深深吸了一口气，拿出自己的礼物递到艾伦面前。

“好了，让我们好好来过个愉快的生日，猜猜这是这么。”斯内普温柔地笑道。

“是我的远房表叔花了十加隆买的魔杖套。”艾伦轻轻摸着墨绿色的包装纸，淡淡地勾了勾嘴角，没有再坚持自己的小纠结。说实在的，今天他得到的答案够丰富了。

“不光是十加隆，还做了很多改良，我想给你最好的。”斯内普鼓励着艾伦现在就拆开礼物。

但艾伦捏了捏礼盒没有拆，目光又看向蛋糕上的那个小团子和那条小鸟蛇。他一直在要求父亲给他爱和温暖，连他自己都以为，因为血缘责任，父亲就理所当然应该对自己好。但是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他似乎从没有真的为父亲做过什么，而且但凡有一点意见向左，他总是固执己见地丝毫不考虑父亲的感受……在质疑父亲的时候从未想过自己也偏颇得离谱，错得可笑。他的自卑，他的孤独，他的患得患失和没有安全感，都是内心最阴暗的投影，让他看不见现实的美好和温暖，看不见身边的幸福。不论那个女人如何，他既然存在于世上，便是独立的个体，拥有自己的人生和道路，是一个[有意义]的人。那些虚幻的爱，最终也结出了实实在在的种子不是吗？只要种子踏实地落到土里，努力地朝太阳长大，总有一天也能长成参天月桂。

蜡烛已经烧了一半，屋里安静得谁都没说话，皮尔早就贴心地隐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留父子俩紧挨着坐在餐桌边，彼此袒|露心事。

艾伦动了动，主动抱住了身边的父亲：“父亲，我的光线太微弱，可能无法成为你的小太阳……我不知道能不能给你爱和温暖。”

“已经足够了。”斯内普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我也是，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成为你这株小月桂的阳光。但是，我可以做你的月光，虽然光芒清冷，却能在你最寒冷孤独的时候陪着你，在最黑暗的夜晚为你照亮前路。”

“我想哭……”

“我以为我生了一个儿子，而不是女儿。”

“儿子不能哭吗？”

“……可……以……”

“我们唱生日歌吧！”

使劲在斯内普怀里蹭了蹭，艾伦把所有惹得鼻子酸的情绪都藏了起来，兴致高昂地直起身拉着斯内普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