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白月光和生日歌(2/4)

艾伦浅浅地笑了笑，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发现精神有些恢复了，并没有马上回答斯内普，而是从他的怀中慢慢把自己捣腾出来，从散乱的药瓶中又喝了不少体力剂和提神剂，这才感觉能暂时变得正常一些，至少能撑过这个小时。

“谢谢。”艾伦轻轻浅浅地用耳语般的声音说着，动作极缓地扯开被子拨弄着已经被烘干了的衣服，皮尔马上凑上来帮他穿，斯内普坐在他身后，目光像要把前面臭小子的背影烧出一个洞来。

“你应该知道我在等着你的下文。”斯内普阴沉沉的说。

“这是在，担心我吗？”艾伦调侃地回答，声音轻得像要飘起来，但完全不妨碍斯内普听明白每一个字。

“我保证，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我会马上把你扔回街上，让你自生自灭！”斯内普的火气越来越大，脸色也越来越阴沉，甚至浑身散发着无形的黑气。

“我知道……我知道……”艾伦的声音更轻了，似乎带着微不可查的失落，“只是因为血缘责任而已……”他已经穿戴完毕，接过皮尔递过来的手杖下床勉力站直身子，“我迟到了，抱歉，如果你希望……我回到街上，那么……作为儿子，我应该听父亲的话……但是……我有一个请求。”说着艾伦竟然朝斯内普跪了下来，斯内普愣了愣猛地从床上站起，“求你，跟我回斯莱特林庄园，每天在晨曦之刻为我母亲的月桂树浇上一瓢精华剂，让她能够吸收到更多的养分，早日苏醒过来。”艾伦说完就重重地磕起头来，把地板磕得咚咚响，斯内普立即冲过去阻止，抱起他的头时发现他又恢复成刚进门时那种随时要昏过去的状态。幸亏皮尔眼疾手快早就把药剂递过来了，几瓶下去之后才又有些恢复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斯内普低声怒吼，现在艾伦的头枕着他的臂弯，躺在地板上虚弱地努力呼吸着。

“求你……”刚刚才有些恢复的艾伦努力抓着斯内普的袍袖，“就算……你不爱……她……也请……看在……我们的……血缘……责任上……救……救救她……求……”

斯内普摇着头打断了艾伦断断续续的虚弱请求，他现在依旧愤怒，却被不忍占据了大半的心情，“你为什么每次做事从不考虑我的感受？”

“我知道……你……不爱她……也不会……关心她的死活……”艾伦失落地说。

斯内普又重新把他抱回床上，紧贴着他的额头：“我是从来没有爱过她，但是我必须承认她给我的生命带来了希望，如果一瓢精华剂能够救她，那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最重要的是，你能平安快乐。”

“如果只是因为责任的话……你不必……”

“责任当然是重要的一方面，但我说过，你才是我生命真正的希望，是我人生全部的意义，是我的一切。”斯内普变得有些急切，稍显激动地说。

“我不是……”艾伦精神稍复，就又从斯内普的怀里缓缓爬下床，拄着手杖和皮尔一起准备离开房间。“你心里的第一缕阳光才是，我只是责任，没错……只不过是一份责任而已。如果准备好了，就跟我走吧……”

斯内普跳下床一把把艾伦揪过来扛在肩上，匆匆下楼来到餐桌边，把他放到那只等了一天的生日蛋糕前坐下，突然变得很温柔地轻轻摸着他的头发：“虽然你晚了一天，但是生日祝福一直都在等着你，生日快乐，我的儿子，所有你想要的我都愿意去做，不要再怀疑，也不要再把自己弄得浑身伤病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受不了。”

艾伦默默地注视着斯内普黑色双眸里露出的痛苦和关心，不由想起小斯内普看着莉莉离开的背影时，也是这样的痛苦神情……他不想伤害父亲，只是不敢太靠近……因为那缕阳光的存在会灼伤自己……

“可是你刚刚说……我要不是你儿子……就要……”

“那是气话！”斯内普大声咆哮道，抽出魔杖使劲一挥，十二根小蜡烛自动飘到蛋糕上站好点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