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批判一番(2/3)
改编,曲成之日便是经典,后辈几无可改之处,成为时装书的最高峰,一直到四十多年后才勉强有新书与其能有一战之力。“衍文(陆的字),这个小先生倒是有点墨水啊”
“是啊,能讲出惜阴居士的名字倒是难得,他们说书的只有师传的本子,多半是不会去买书看的,何况他编纂的这个版本因为剔掉甚多庸俗之处,反而卖的不好”
“是啊,你猜,这小家伙接下来会说什么?”周瘦鹃似笑非笑的问道
“你阿是又在考校我学问?你会猜不到?安心听书”陆澹安嘴一撇,二人相熟已久,言谈间随便惯了,周瘦鹃一笑后坐正身体。
台上钱鼎章道
“盖世之青楼翠馆,本迷人之洞,而无人可出者。然霍家之小玉,南朝之苏小,亦不可尽然者,至若青年削发,受戒空门,灯火蒲团,三更人静,七情不断,宿障难除,引少年而入室,丧性命于幽闺,其害有不可胜言者。若《芙蓉洞》一书虽为小说,而实寓创惩之意。其中英雄儿女,缕缕言之,阅之未尝不懔然也。大旨在于悲欢离合,戒人之堕落迷津,岂得概以yín_shū目之哉!”
一顿古奥文辞背完,钱鼎章也不加解释,反正听得懂都听得懂,听不懂也无所谓,反正不明觉厉对自己而言才是最好的包装,随即将扇子往台上一拍;
“啪”
“诚哉斯言,台下的吴先生说了几十年的《玉蜻蜓》这段话只怕闻所未闻吧?明明不是yín_shū,倷却要把这等劝世书往下三路引,不惜违背祖师爷编书本意,胆子是倷大!”
这句说的义正词严,其实心里也在吐槽“金x梅,肉x团,查泰来夫人的情人啊,阿拉伯的劳伦斯啊,说到底也都是劝世书,但奈何大家都是拿着当黄书看呢?哎,蜈兄今日对不住了啊。”
“贾先生,虽然我年纪比你小不少,但在说《玉蜻蜓》一道上当你先生却绰绰有余!”
贾子亮面色惨白跌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光裕社众人的脸上也更为难看,这话明着说蜈蚣君,但把他们也都扫到了,《玉蜻蜓》开头确实略显散淡冗长,在在开码头说书的时候是非常吃亏的;
尤其在敌档的情况下,还来不及讲到后期高潮部分,就已经被对方漂脱,为此绝大部分先生们只能在说此书时都要把金贵升单枪匹马挑落一庵堂尼姑的的桥段,拿出来细细讲,慢慢讲,反复讲,绘声绘色讲;
可以想象,倘若两档在各自的茶馆中门对门敌档,一档说《说白蛇》,上来就是能说一个礼拜到十天的《昆山书》,将小青如何迷惑顾公子,后者又是怎么被迷的浑身瘦骨嶙峋只剩一口气等紧要处,说得眉飞色舞,台下听客也是如痴如醉,恨不得身代顾公子遭难,与那妖精大战一番。
另一档看着却没办法,“盆景书”“弄堂书”再显能耐也比不过黄书啊,不拉sè_qíng关子出来,怎么敌得过?
你和一个妖精盘肠大战,对不起,我这里只能五福临门开后宫,其实八十年代中后期开始,城市中各大电影院都开始生意萧条入不敷出,而那些时常放映李丽珍邱淑贞老师作品的录像厅却大赚特赚,再往后国营音像制品店一家一家的倒闭,可火车站卖盘的却如雨后的狗尿苔一般一不留神就一大片,怎么扫也扫不干净。
这就是人性使然,古今中外都是如此,按下葫芦浮起瓢,就算那个年代不照样还有手抄本的少女之心么。
以至于钱鼎章说到此处也不由得在脑中yy一番“册那,一座庵堂五个尼姑,从三十出头的shú_nǚ主持普净师太,一直到未满十四的萝莉四师太,倒是应有尽有,一应俱全啊,死鬼金贵升是一个都没放过,妈的,他不死谁死?
老佛婆还有段专门的唱“这班师太看见仔大爷是,倷也夺,我也抢。犹如恶狗看见一只大屎坑,只道大爷是一只壮蹄膀。落俚晓得一碗素浪汤,汀汤餮嗒才捞光。嗨,大爷是,瘦怯怯书生辈,俚倷小战马,那哼去下校场,童子军如何上大战场……”
从这段来看金贵升是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