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锋芒未露已惊世(1/3)
锋芒未露已惊世
晚上,柳家的花厅里灯火通明,柳夫人将杯盘碗盏摆放齐整,十分热情地请江百川坐下,欧阳子亲自为他斟酒,十分殷勤。
他受宠若惊,连忙站了起来,“您二老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咱两家是邻居,不必如此客气。”
柳夫人按他坐下,亲自给他布菜,“说的对呀!远亲不如近邻。咱两家门儿挨着门儿,有什么事儿就跟我和你叔说,千万别憋在心里。”她捏捏江百川的肩膀,咂咂嘴:“看看这瘦的,硌手!”
江百川不大习惯与别人触碰,柳夫人虽说是长辈,可是只比他大十来岁。他不大自然地缩回肩膀,笑着说:“我打小就这么瘦,怎么吃都吃不胖。”
“哎呀!”柳夫人满含担忧:“那肯定是身体哪里出了问题,你哪儿不舒服就跟你叔说,不用不好意思。”
欧阳子接着说:“你是不是睡不好?睡眠是个大问题。对了,我让月儿给你拿的药膳可要按时吃!”
药膳?他没见到药膳。
欧阳子捻着几根稀疏的黄白胡子,“佛说,苦非苦,乐非乐。只是一时执念而已,执于一念,则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物随心转,境由心造,烦恼皆为心声,不乱于心,方能不困于情……”
江百川静静地听老爷子念佛经,眼眶渐渐湿润起来。他自幼丧父,母亲严厉,童年并不美好。只有一个异母姐姐与他亲厚。后来姐姐也嫁了,无人问他粥可温,无人与他立黄昏。还好,他遇到了这一家子,他心中苦笑一声,看来亲情和血缘也没有必然的关系。
还有那个小丫头,虽说是个麻烦精,但是古灵精怪,时常能逗他会心一笑。
说曹操,曹操到。只见月儿提着怪异的裙子飞快地跑进来,嘴里大叫着:“老爷,救命啊!大少爷要杀我!”她的裙子一看就是用旧床单改成的,女工不太好,拖一片儿,挂一片儿。
秦墓生扭动着受伤的臀部,打着响亮的喷嚏,半跑半跳着跟了进来。
月儿一把抱住柳夫人,扯着哭腔:“夫人救我,大少爷说他要打死我!”
江百川十分好奇地看着她,只见她将小脑袋埋在夫人身后偷笑,两只肩膀一颤一颤。
墓生嘴里喘着粗气:“娘,小哑巴昨天晚上,居然拿鞋底子抽我,屁股都打肿了!”
柳夫人从身后拉出月儿,比了比他俩的身高,男孩子比女孩儿足足高出半个头来。“你是说,她一个小姑娘,半夜里跑到你的房间里,拿鞋底子把你屁股打肿了?”她耸耸肩膀:“你自己个信吗?”
墓生单手捂着屁股,另一只手徒劳地挥舞着,争得面红耳赤,“昨晚上,他在我的饭菜里下药,趁我睡着了,拿鞋底子抽我!”他吸溜了一下鼻涕,“她还把我的被子给掀了,我都冻出伤寒来了!”
月儿从柳夫人身后探出脑袋,“你瞎说,分明是你自己摔得!再说了,昨晚上的饭菜我也吃了,我怎么没事?”
“摔能摔出鞋印来?你看我今个儿不打死你?”他一瘸一拐地想抓住月儿,只听得惨叫一声,柳夫人一把捏住他的手:“你想打死谁?”墓生的脸痛苦地抽搐着,连连求饶。
月儿清楚的看到他的手背上有一道清晰的红痕,那是她放置的老鼠夹子的功劳。
她大声说:“他输了束脩银子,就偷我的钱。”
墓生扯着嗓子赖账:“谁偷你的钱?”
柳夫人抬腿一脚踢到他屁股上,秦墓生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苦着脸趴在椅背上,捂着屁股干嚎。柳夫人示意月儿接着说。
月儿气鼓鼓的说:“他偷了我九千三百二十六个铜板,还有三两多碎银子。”
“你哪里来那么多钱?”夫人有些吃惊。
月儿揉着红红的眼睛:“我攒了好几年。”这回是真心疼,平时她可是一个铜板都不舍的花。“我在存钱的罐子里放了个老鼠夹子。”她抓起慕生的手:“你们看,他手上有被夹过的红印子。”
一旁的欧阳子撑不住笑出声来。
柳夫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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