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归家(大修)(1/2)
“我听见了海浪徐徐袭来永不疲倦的浪花声,怒浪城你这座屹立于海崖上的伟大之城啊,我魂牵梦索的故乡,我回来了,昔日我背负着耻辱离开了这里,今日我满载着荣誉而归。”
尤里安眺望着薄雾濛濛的怒浪城,傲倨自负的咏叹道。
“巴尔,周围有许多的眼睛在窥视着我们,盯着你我。”
巴尔闻言警惕的四顾环视,将尤里安护在身后,“大人有危险?”
在尤里安的部下里,埃德加恪守忠义之道,但是秉性过于耿直,做事过于循规蹈矩,过于迂腐,与尤里安的禀性向左,尽管埃德加十分的优秀,但是用起来实在难以得心应手,有太多的掣肘,很多事情难以交付于他;赛巴斯最为卓越,做事手到擒来,从无须令尤里安担忧,但是却行事与想法难以捉摸,尽管尤里安不愿承认,但是他心中对于赛巴斯抱有一丝的不信任与恐惧;而巴尔,出身于草芥的他,是个十足的莽夫,除了平日里担当护卫一职以及战场上冲锋陷阵外,其余能力有限,既不能识文断字为协助尤里安处理政务,愚钝的脑袋也不能为尤里安出谋划策,但是就是如此平庸的巴尔,却最令尤里安信赖,无他,他对尤里安可谓死效愚忠,从不问为什么,那怕尤里安再不合理的要求,他都会尽心竭力绞尽脑汁去执行。
若是尤里安下令诸臣自杀,巴尔定然会立马当场拔剑自刎,毫无怨言;而埃德加则会问为什么,那怕理由实在过于荒诞埃德加也会接受,他仅仅需要一个理由,然后为了不有损主君的声望,定会返回宅邸支开众人,独自一人抹脖自尽;而赛巴斯,只会摘下自己的脑袋,让稠密的鲜血喷涌一地,然后在将脑袋重新放回自己的脖子上,若无其事的问道:少爷,可以了吗?
尤里安粲笑道:“无须担忧,老鼠怎敢与雄鹰一较高下。这群鼠辈只会躲藏在昏暗、潮湿的地窖里,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发出咯吱咯吱聒噪的窃语,使用徒劳的花招伎俩,妄想使我名誉受损、意志受挫,让我跌倒、沉沦,然后暗中讥笑,但是他们怎知,那怕我跌倒了,我也跌倒在他们的上方。”
尤里安,在走向怒浪城时,他是如此的谦逊、审慎,为了赢得贝瑞朗的支持,甚至不得不俯首聆听训诫,但是如今何以如此的阴鸷、狂妄、目空一切,皆因在他的身后,站着斯洛尼亚伯爵贝瑞朗·莫格、伊顿伯爵威廉·威尔逊以及梅克伦堡伯爵道格拉斯·赫士列特等诸多的贵族,南境伯爵总共八位,如今诺阿蒙伯爵已经被击溃,仅剩七人,若是加上自己那么尤里安已获得南境过半大贵族的支持,对于他来说,没有输掉的理由,而且审判庭上证据确凿,计划天衣无缝、完美无缺,这是一场不可能输掉的战争。随着胜利曙光的出现,笼罩在时局上的层层迷雾逐渐消散,他又重新显露出自己桀骜不驯的脾性,放荡不羁的言行。
迈卡维公爵夫人站立在城头,翘首以盼自己离家许久的儿子,喜悦之情难以抑制,虽然她早已听闻尤里安此次归来并非单纯的探望自己,而是要走向贵族法庭接受审判,但是就算如此又如何?她知道尤里安天性乖戾,时常作出一些出格、叛逆之举,但是母子之情远胜于世俗繁杂的利益纠纷,而且在公爵夫人看来,随着尤里安日渐成年,脚下这片广袤的土地早晚将成为他的冠冕,他是世俗的牧羊人,有权力奖赏与惩罚南境的万民,包括那些傲慢的贵族。
尽管尤里安遇刺一事极有可能是出自这名继承人一手自导自演的闹剧,毫无证据、子虚乌有,但是那又如何呢?在母亲的眼里,孩子信誓旦旦的誓词不就是法庭上最好的证词吗?诺阿蒙伯爵罪该万死,理应被剥夺爵位,被送上绞刑架。
“尤里安,我的孩子。”公爵夫人喜悦之情迸发,因而热泪盈眶。
“妈妈。”
公爵夫人在众目睽睽下亲吻尤里安的脸颊,凝视着他澄澈的眼睛,“你长大了,比妈妈高了。三年前你离开怒浪城前,还是个孩子,如今已经颇有你父亲的风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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