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北方风雪之约(4/5)
娜柔声说。“维亚维拉是个什么理念的公司?有口号么?座右铭之类的……”
“没有。怎么会有?”尼娜说。
“为啥没有?很多公司都有的。”
“你不懂维亚维拉。我们……没有统一的企业文化,或者说表面上不曾统一过。我们有不到两百个执行者,散在世界各地。最大的事情都是他们投票决定的,比如董事长该不该继续干,下一个五年重点发展什么技术。”
郭锐闭上眼睛消化了一下这个,没有想通。
“如果执行者就是元老院的话,是不是有些人就不亲自干活了?”
“不行,执行者必须名副其实。不执行了就退休当顾问去。”尼娜回答。
“执行者都执行些什么?”郭锐继续问。
“救人和杀人。”
郭锐无语,这个答案似乎啥都不是,但又似乎包含很多。尼娜看他太没概念,给他说了几个具体的执行者。
比如斯德哥尔摩的执行者最擅长对付抑郁症,而北欧人身体很强,最大的威胁就是极夜造成的抑郁症。他的办法一半是医疗,另一半是靠宗教纾解,结果他成了一个很出名的牧师。
比如南非的执行者最擅长对付艾滋病,他早就攻克了这个病症,但是疗程很长,救下的性命不算多。很多时候他不会救。
“没钱就不救么?”郭锐问。
“对。除非对方有不寻常的特质……公司一直在收集基因资源。”尼娜解释。
“什么样的特质?”
“挣脱巨大困境的某种潜能。比如智商明明只有50,但居然学会了读书写字;或者被父亲打得血淋淋,但两天就愈合;或者小叶肺癌晚期的大妈,熬了几年查不到癌细胞了。执行者喜欢采集这种基因,一遇到就很开心,到处送样本。还鼓励基因携带者生孩子,给她发补贴。”
“这些基因不挣钱吧?”
尼娜抬起头看看郭锐,有点好笑。“挣钱很多。而且通过基因解码,我们手里救人和杀人的工具也丰富起来。现在数据库已经很庞大了。”
“应该有人能对付你们这帮法西斯的……”郭锐纳闷。
“嗯。早就有。一直都有。包括俄罗斯本土,几乎每年我们都要对付三四个。”
“我是说医疗机构。你们在医疗和生物工程上也应该有对手吧?”郭锐问。
“怎么会?”尼娜摇头,“热泉病针剂要是交给正规医院研发,得做半年的临床试验。我们用了……三个星期?不可比的。美国那个滑稽的联邦药品管理局最能碍事了。要不是他们那么慢,哪个医生会来维亚维拉?各国医保全用在老人身上,好医生都转行了。搞一辈子医学,他发现自己是个临终关怀护士……”
“什么好医生都转行了,胡说。”郭锐不爱听。
“好医生没耐心的。厉害角色都没耐心。灵感来了,你跟我说五年以后才完成临床试验?高手简单转身走人,不陪你玩了。”
“那是对生命负责!”郭锐怒道,“你们简直胡扯!这都是纳粹思想。”
“生命要谁负责?”尼娜轻轻地问了一句,睡意来了。
郭锐有点口吃:“不为生命负责?你们是,是医生啊!你们都要发誓的。有个啥希波克拉底誓言,那是你们的专业誓言吧?你们要不要发这个誓?”
“希波克拉底誓言是什么?”尼娜迷糊地问。
郭锐从手机里搜出来,念道:“我会奉献自己的一生为人类服务。我会给予我的师长应有的崇敬和感恩。我会凭我的良知和尊严行医救人,病人的健康将会是我首要的顾念。我会尊重所有病人的隐私,即使在病人逝去之后。我会尽力维护医业的荣誉和高尚的传统,视同事为我的手足。我不容许让年龄、疾病或残疾、宗教、民族、性别、人种……”他看到尼娜的眼睛都闭起来了,就提高声音,“政见、国籍、社会地位或任何其他因素的偏见介于我的职责和病人之间。我将给予人类生命最大的尊重。我即使在威胁之下,也不会利用我的医学知识去危害人权和公义。我郑重地、自主地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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