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验尸(2/4)
:“家师手札,我已阅毕……”一言未尽,五鹿浑稍顿,抬眉四顾,眼风将在座五人尽数轻扫一遍,方再哼道:“伏家师先见,早将陈雪二人尸首作了处置。故其尸虽有皮肉消化、青黑坏烂,万幸头皮处仍可分辨。其上……确有雕青。金卫寻了个口紧的劄工细细辨过,皮虽见腐,然雕青形状位置,同凤池老前辈头皮所刺,怕是一模一式。”胥留留闻听,倒不见奇,唇角浅抿,低低道:“祁门关上那一位……如何?”
五鹿浑摇了摇眉,喃喃应道:“其头壳本碎,入土亦有些个时日,发堕皮缩,蛆虫咂食,骨殖已然显露多处,模样实是一塌糊涂。然则,金卫同仵作细查多时,却未自其残余颅顶探得丝毫异状。”
宋又谷啧啧两声,缓将掌内折扇一收,径自沉吟道:“如此,这事儿反倒说不通。”
五鹿老一听,不由哼笑,眉尾一飞,抬声诘道:“宋兄倒是说说,哪里不通?”
宋又谷冲五鹿老翻个白眼,哗的一声,折扇再开,急急摇个两回,方道:“你等可还记得那夜九韶密林遇伏之事?可还记得后来那一拨蒙面客所使武功路数?”
五鹿老一怔,立时哑口。
倒是闻人战口唇一撅,柔柔应道:“四海帮的游蝶穿花掌、昆仑派的玄黄再造二十一式棍法、雪山天下门的乘风归。”
宋又谷侧目扫一眼五鹿老,轻哼一声,手腕一转,便将那折扇舞出了千种花样。
“若陈峙雪见羞俱是异教中人,得传神技,按理来说,隋老爷子会使那一手乘风归,其也当是大欢喜宫教徒方是。”宋又谷稍一濡唇,腕上动作乍止,两腮一嘬,一字一顿道:“然则,隋老爷子头皮却无雕青,且其又将凤池师太囚困日久,岂非摆明与异教为敌?”
“虽有雕青,然并无实证确认那物乃异教中人独有。”柳难胜一顿,结眉直视五鹿浑。
“我说柳掌门,咱且不论异教教众黥面之辞江湖皆知,单说常理——孰人无事非要弄个雕青在身上?即便要刺,旁处不选,专捡了发内头顶这等隐蔽密处?且陈雪同贵家祖师,怎就这般心有灵犀,不谋而合?所刺俱是同一图案?”五鹿老下颌一抬,挑眉便道,正将满腹牢骚倒个干净。
柳难胜面上尤是沉郁,两掌攒拳,立时再道:“祖师曾为隋乘风那老贼囚困廿岁,你等皆知;那雕青,或是老贼强刺于祖师头顶也未可知。”
胥留留闻声,长叹口气,逃目不与柳难胜相接,心神初定,径自轻道:“嫂嫂曾言,凤池师太蓄发,约莫是在其失踪一年前;而其离了葡山被囚雪山两月前,凤池师太恰于三经宗掌门大会上以一套四绝掌露了脸面、展了神威。照此推断,许是……许是……”
“难怪,难怪!”宋又谷将那折扇一提,直往脑门儿上扣,“难怪我师父曾言,那四绝掌初现江湖之时,未臻化境;然于掌门大会之上,凤池师太却是功法精进,如有神助!”
“话也不能这么说。”五鹿老啧啧两声,一扫柳难胜,故意调笑道:“依着柳掌门说辞,许是凤池前辈有些个神通,早知日后得为隋老儿囚了,还得强受雕青于顶。贵派祖师与时屈伸,委运随命,这便提早废了法、蓄了发,老老实实一声不吭专候着隋老儿将那雕青强加其身!至于功法精进之说,或是凤池师太正于那时为甘露洒了心,醍醐灌了顶,夙夜不辍,一日千里,怎就非得是异教相助不可?”五鹿老摇头晃脑,已然起身,负手于堂内,边踱边道。
五鹿浑闻言,厉音喝止,声若雷霆,直把五鹿老骇得一个趔趄,站行皆是不稳。
稍顿,五鹿浑方查胥留留勉强之相,听其支吾所言,心下已是解意,眼风一递,轻声接应,“异教之于正道,在乎其‘异’。前车虽覆,后载还来,虽有倾欹之忧,却仍前仆后继,何也?唯利是图耳。”稍顿,五鹿浑抿了唇,细瞧柳难胜半刻,又再接道:“若肯入教,则得不世之功法,无穷之荣华,换作你我,又有多少把持的下?”
闻人战目珠一转,眨眉应道:“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