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黥面(3/5)
威难犯,一字一句倒像把在下当犯人讯问?”“三年不来,今日初至,你这前脚入了大雄殿,方丈后脚升了净佛国……”
宋又谷眉头一蹙,厉声冲胥留留一喝,登时止了其说话;后则往伍金台目前拱了拱手,轻声慰道:“伍兄实在多虑。你我堂堂须眉,也莫同她个姑娘家一般见识。她这人,便是如此,性子又臭又硬,见着谁都像逮着嫌犯一般龇牙咧嘴盘问一通。莫说你了,若你此时牵条狗一同现身,怕是其也得汪汪汪地犬吠半天,不消一日,保管将那狗的生辰八字、一窝弟兄几只、身上毫毛几簇都给你问个明明白白!”
胥留留一听,拂袖便往一旁,心里颠来倒去暗将宋又谷骂了几十个来回,抬眉一瞧身之所在,却又登时内讼,直怪自己于佛前失了分寸,又只得忙慌阖目,沉心静气专意诵念个百遍佛号。
伍金台也算不拘小节,抬掌冲宋又谷摆了摆手,放脚两步,亦假亦真调笑道:“若通其语,又晓其心,循循善诱,问得出实情便是本事!盼只盼诸位大人,莫要欲加其罪,严刑逼供才好。真若那般,怕是诸罪集结,往生投堕了畜生道,也得遭个一模一式的轮回报应;前世所施,今世必受,总归逃不出个天理循环去!”言罢,不待宋又谷接应,伍金台又再低眉,声若细蝇,“宋兄,在下此来,除了求个焰口法事,尚有它图。初见未言,乃是想着跟诸位齐往方丈跟前,一同询个前后,盼方丈大师赐个因果点拨,也省却些三番两次你问我答的功夫。然则,现下看来,此求已是无望。”
“喔?”宋又谷长眉一挑,立时应道:“可是同尊师那案子有关?”
伍金台目华一黯,徐徐颔首。
“想来金卫已然得报,师父逝后第二日晨,我等方知异教进犯。之后阴差阳错,大师兄又为千人所指,逃山无踪。在下一时间五内俱焚,一伤恩师辞世,二忧家母安危。无奈之下,便先独往山脚探看,求个心安。孰料得,那般凑巧,在下身至之时,正撞见两名异教中人藏匿石屋,欲对家母不利。”
宋又谷耳郭一抖,面上笑容亦是一颤,口内喃喃应道:“正是正是,宗主已将此事转达我等。然当日详细情状,唯伍兄一人亲见,尚需伍兄娓娓道来,无论何等细枝末节,万勿错漏方是。”
伍金台定定瞧了宋又谷半刻,目珠一转,弓身接道:“自当如此。”话音未落,却是探掌往宋又谷掌中那一页经上一点,掩口低声,“家母石屋所在,乃是上下山必经。想是那二人独留善后,故而未同余党行在一处。在下到时,其手上,尚提着师父那颗断头。在下深恐其以妖法害我老母,一时情急,以命相搏。好在上苍有眼,邪不压正,在下籍着天时地利,终是取了那二人性命……”
宋又谷唇角先落后抬,面上阴晴不定,侧目一扫伍金台,眼神所表,端的怪异难言。
“宋兄,可是有何不对?”
宋又谷闻声一怔,佯笑敷衍道:“无甚,无甚,不过沉思那异教此为何谓。伍兄你且接言,莫要理会在下。”
伍金台轻笑一声,指尖于那页经卷上游走片刻,终是定于一处,轻点两回,沉声再道:“那二人面上,皆有雕青,同江湖所传毫无二致;黥面所书,不似文字,倒似图画,真真诡异至极!在下初时便觉那图案稍显熟悉,细辨两日,方查其形其状,同佛经此处,竟是一模一式,分毫不差!”
宋又谷鼻凹积了点点薄汗,口内啧啧两回,暗暗吞唾不迭。其那掌上佛经,字字潜化了一个个黥面教众,凶神恶煞,齿牙张舞着,似要霎时便将宋又谷生吞入腹。
宋又谷长纳口气,急将那页经卷还了伍金台,口唇开阖,半刻后,方得一言,“伍兄,我等这便随你前往钦山,如何?”
当天入夜,二更时分。
宋又谷胥留留同闻人战团团围坐桌旁,低语不迭。
“我于上山途中,暗同那时静候寺外的祥金卫探过,其全无一人留意那伍金台入了寺内。”胥留留轻哼一声,挑眉嗤道:“那一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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