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横死(3/4)
,莫说四海帮,即便刀山火海,我也愿往。”言罢,又再轻挠耳郭,面上自怜自惜之色颇重。闻人战一听,下颌前探,掩口娇笑,“真要这样,你这条泥鳅倒不如游去昆仑派,摸一摸那女掌门底细。双管齐下,事半功倍。”
宋又谷面上一寒,唇角颤个不停,舌钝辞短,不得片言,只得将脸埋在碗内,举箸盲夹近前一碟风干牛舌。耗了半刻,方将那筷头收归,正欲就唇,却陡地察觉筷上空空,未夹一物。眨眉功夫,宋又谷已是憋得面上通红,手腕抖个两回,立时弃了筷子,埋头牛饮那碗乌鱼蛋蘑菇汤。
胥留留同闻人战对视一面,摇眉浅笑,柔声应和道:“现如今,也唯有四海帮同昆仑派两个去处。咱们先往陈峙那处探上一探,也无不妥。”
如此,四人商定,膳后便各自回房收理行裹,后则齐往柳难胜那处道别,欲于第二日巳时下山,先往东南四海帮。
柳难胜本想款留再三,多招待四人几日,然见其意决心定,也不便多言,唯有不住长施大礼,颠来倒去敬谢五鹿浑大恩。
一切打点停当,已至酉时。
五鹿浑本欲早些安寝,好生调养调养精神,以便明日上路。孰料得,方才生了困意,便有随同前来葡山的祥金卫拍门急报,说是得了京内羽檄,不敢耽搁,这才斗胆搅扰五鹿浑歇息。待其入得房来,火急火燎将一封姬沙所传密信奉上。
五鹿浑展信打眼,瞧不足片刻,已是面色泛白,失了常态,抬声喝令金卫速往各屋请了余人前来。
闻人战初至,掩口打个呵欠,细辨五鹿浑神色,立感有异,收敛形容,抿唇候个盏茶功夫,终是不耐,脆声询道:“鹿哥哥,何事这般火燎眉毛?”
五鹿浑静坐椅上,面色凝重,甩手将密信一展,却是递于一旁胥留留,侧目往房内一扫,眸色渐黯,“怕是明日,你我无需再往四海帮去了。”
胥留留目珠微转,细辨密函,抬眉一顾,正见五鹿浑颔首示意。胥留留稍一抿唇,一字一顿轻声诵道:
“四海帮帮主陈峙,已然命归地泉。皮肉剔骨,投入石磨,混杂其血,碾为肉糜。唯剩一首,置于石磨之上,双眦欲裂,死不瞑目。”
“昆仑派掌门雪见羞,生受棍刑,亦已丧命。我等金卫到时,其尚残喘。救之不能,不可卒睹。棍首尖细,自其阴插入,将之空架。其身赘重,缓缓下落;长棍过身,徐徐上穿。其难忍剧痛,凝力于齿,断舌自尽。后棍尖方自一腋钻出。内脏尽破,血水成河。”
此言一出,胥留留同闻人战俱是掩口,屏气累息;后则探手相握,稍一使力,互为挽扶。
宋又谷见状,吞唾不迭,手掌轻颤,一把接了那密信,掌背浅扫纸面,深纳口气,沉声接诵,“老朽急恳王爷立归玲珑京,诚禀详情,细作筹谋。匆此布臆,余容续陈。”
一语既落,堂内四人相顾无言,自感那密函寥寥数辞,字字惊心。思及信中所述惨状,诸人脑内似已闻得那横死二人哭嚎乞饶之声,尖尖似针。想来,陈峙同雪见羞所历,非无间炼狱不可见,非无量鬼王不可为。
“先有隋乘风碎首,后有钱眼子糜躯。再加上那薄山石刑同昆仑棍刑,若说不是异教重现,还有何人使得出这等阴损酷刑?”宋又谷不由切齿,折扇一立,已是将那密信洞穿。
少待,见余人无一有应,宋又谷腕上着力,刷的一声疾开折扇,直将那密信碎成百片,翩然下坠。诸人低眉,定定注视,目睑眨亦不眨,直感一物入咽,气塞难舒。
“我等……明日启程往玲珑京?”宋又谷干咳一声,折扇开开阖阖,杂音不住。
五鹿浑脖颈一仰,抬掌自额顶一路轻拍至口唇,连扣数回,终是难置一词。
震惊一夜,四人无眠,苦捱至鱼肚微白,已是目红舌燥,失了心气。
何曾想,恶事接连,端的凑巧。
金卫所传消息尚如鲠在喉,这边葡山派又添一位不速之客,未请自来。
此人身逾七尺,浓眉大眼,须渣透青。然其面上不见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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