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混沌之脑(2/3)

“不是哦。”

很爽快地，被否定了。

“虽然，的确是一种特殊的种族才能掌握的职业呢。”

“特殊的，种族？”

风间扬羽将目光从位格之源上转开，四下张望着试图寻找和自己对话了这么久的声音的来源，可惜，目之所及，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是的啊。你和我，都是这个种族的哦。”

声音，忽然缥缈起来。

“被称作，不存在的种族。”

“不存在的种族？可是，我被召唤来之后，明明是精灵族的啊。”风间扬羽想起来当初在殇给自己的水晶上以及那株类似樱花的古树“秒速五厘米”附近的湖面上看到过的，自己的容貌——尖耳银发，应该，就是精灵了吧。

“嗯，按理说，你是被光精灵召唤来的，的确就是，光精灵了。”

虽然是肯定的话语，但是，意外地，没有肯定的感觉呢。

“但你的瞳孔，难道你没有发现么？”

是，银色的……和芊芊她们的淡紫色，完全不一样的颜色！虽然很早就意识到了，但一直以为只是某种无关大雅的基因突变呢……

“银色哦，是银色的呦，只有不存在的一族，在具现化的时候，才拥有的瞳色哦。”

是……这样的么……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一种不存在种族？

“这个种族，为什么叫‘不存在的种族’呢，就算是叫虚无族，或者透明族，影子族什么的，都可以的吧……而且，它……”风间扬羽顿了顿，忽然想起来自己银色的眸子，“我们和镜影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我们一族，的确是不存在的啊，本不存在于世，也不应该存在于世，是造神时代最大的失败品，也是……最危险的失败品……”

仿佛，有微微的叹息声，从一片茫茫之中传来。

“剔除灵魂和ròu_tǐ，将位格独立的抽取出来，本来只是为了试验是否可以人造位格而存在试验品，最后却产生了灵智，不说种族，其实，连生命体都算不上。而且，因为没有灵魂和ròu_tǐ的束缚，所以只要自己的位格足够强大，可以通过重构周围的粒子来具现化为任何形态，任何存在，无论是人，还是神，甚至次元本身。”

“呃……”

风间扬羽忽然回忆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儿时的夏日，懵懂无知的自己，躺在爷爷的怀里，听着他娓娓讲述着那些波澜壮阔的离奇故事。

“既然可以具化为任何形态，那为什么我们的瞳色，还是银色的呢，而且……我一直感觉到自己是有实体的啊……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根本就不是……”

下意识地想反驳些什么，就算一时间说自己是某种很厉害，但是很异类的存在，自己也不会开心的吧。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明明希望着可以与众不同，却又不想让自己被当做异类而看待，就像站在悬崖边上的人，努力着，接近着那充满刺激与挑战的边缘，却永远都不敢跨越。因为，一旦跨越，一切刺激感和成就感，就会在一瞬间，化为绝望。

“不会错的，唯有这一点，永远都不会错的。”

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因为，那是我们的烙印。作为本不应该存在的存在，却存在了的，作为本不应该存在的力量，却存在了的——这一切的代价，被诸神烙上永生无法消除的烙印，标注着奴隶身份的烙印。”

“奴隶……么？”

“是的，因为我们的存在太过诡异，而镜影师的力量，也太过强大，所以曾一度被忌惮这种存在的诸神屠杀，甚至被灭族。但终究，yù_wàng战胜了恐惧，那些伪善的神，在将我们彻底屠灭之后，为了重新支配这种恐怖的力量，又重新创造了我们，而这次，他们添加了绝对服从他们的印记，奴隶的烙印，我们的，银眸……”

声音，淡淡的，就像在述说一场很久远很久远的传说，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