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南梁詹家,史书除名(4)(2/3)
的肩头,南梁新帝吞咽上涌的血水,一步不退,詹天佑如同从山头跌落的石头,重重摔了出去,半个肩头被砸得血肉模糊,凄惨异常。陈石秀将挥出的拳头缓缓收回:“林家流得血比你们想象的多,林家家主加上林家三杰,也就是朕的外公,朕的大舅林仁忠,二舅林玉宝,三舅林成平,他们为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先后慷慨就义,他们告诉朕,只有站在最后的那个人才是最终的赢家,才是大梁真正的王!他们为了这座皇位,锒铛入狱,最后惨死,就是为了给朕争取一个卧薪尝胆、苟延残喘的机会。”
遥遥一招手,皇宫内千万把利剑浮空跳动,心意微动,一把剑呼啸入手,陈石秀踏步前行,慢慢走向詹天佑:“这几年朕过得像是一只狗一样,秀王,秀王,一个摇尾可怜的狗而已!那是陈建业的仁慈吗?那是妇人之仁,若是他稍微可怜朕一下,就不该留着朕的性命,受尽天下人的嘲笑!”
脚下一点,身形前掠,比陈石秀更快的是那一把利剑,如同一道奔雷炸向詹天佑的胸口,詹家第一高手只有起身的机会,没有出招的时间,依靠强健的体魄来硬接一剑,利剑撞在詹天佑的身上,出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身体不受控制向后滑了三丈。
“陈建业留给朕一条生路,实际上是给自己选了一条死路,路是他自己选的,朕要大慈悲送他一程,也不枉费多年兄弟情谊!”
陈石秀脚步越来越快,招手挥手的度也掠来越快,那些悬空利剑如同山峦一般,一山高过一山,一峰高过一峰,连绵不绝,只在心意一禀,手指一动之间,刺向对面。
行将就木的詹天佑觉得剑势越来越重,越来越沉,已经有几股透体而过,绞烂了经脉。
而陈石秀一招得势,引剑猛刺变成了当空一剑,利剑恰如一挂瀑布当空而下,詹天佑横臂探出,双手十指如钩,脸死灰之色更浓,用尽最后气息,将那一挂瀑布撕出一个口子。
陈石秀大袖回卷,将气息卷于袖口之内,强行压灭,另一只手召剑即来,狠狠刺在詹天佑的心头,那一剑未曾透体,而是弯折出一个如同满月一般的弧度,两人僵持不下。
陈石秀悲愤异常,埋藏在心头的怨恨蓬勃而出:“我的娘亲,你们眼中的心腹大患。她为了朕和詹氏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你们詹家骂她妒妇,骂她蛇蝎心肠,她从未反驳,为了把这一出大戏做足,她亲自撞死在詹氏面前,这件事情她都没和朕,她唯一的儿子,透露丝毫!!!这么多年了,朕依稀记得那一日生的事情,从来都不曾忘却,詹天佑,你们也不能忘!你们都欠她一个道歉!你们都要给她陪葬!”
已经如同满月的利剑再向前弯折,詹天佑如同金石的身体将气息完全凝聚于心头,硬抗一剑,月满则亏,弓满则断,砰地一声,利剑从中折断,碎成无数片,陈石秀凌空抓起一段碎片,重重插入詹天佑的脖颈,两人的鲜血融合在一起,流淌下来。
詹天佑一手捂住伤口,喉咙里出一声声如同泉水上涌的“咕咕”声,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陈石秀的胸口,扯下一块血肉。
疼痛让陈石秀大汗淋漓,也莫名痛快,他一手反握住詹天佑的脖颈,另一只手将断剑碎片向里插了插:“詹天佑,你以为朕会将詹家连根拔除?不,那样太便宜你们詹家了,朕会让詹家一直存在,朕会像狗一样豢养他们,让他们每时每刻都在朕的面前摇尾乞怜,让他们知道他们多活的每一天都是朕的恩惠!而等朕一统天下之后,史书之上,不会有你们詹家只言片语,一个词都不会有!詹家第一高手?神天境一甲子?哼,只会淹没在历史之中,成为最微不足道的尘埃,无人问津!”
血水从嘴中汹涌而出,詹天佑满脸鄙夷和嘲讽,缓缓张口,声音微弱,如夏日微风:“一只可怜虫。”
“可怜虫?朕可怜?朕乃九五之尊!人间最终的帝王!朕不可怜!”
偏执,癫狂,狠戾,怨恨,愤懑!
陈石秀一声厉吼,舍弃手中利剑碎片,一拳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