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南梁詹家,史书除名(2)(1/3)
听到佘余的感慨,陈石秀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按住正欲起身离去的佘先生:“先生别先着急,朕还有诸多事情需要请教,暂且给朕解疑答惑之后再走也不迟。”
佘余退回到座位:“陛下有何疑惑尽管说,微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石秀长长叹了一口气:“其实岳麓书院众人何去何从,朕并不担心,圣人书院一家独大,对于我大梁而言并非坏事一件,毕竟圣人书院已经捆绑在大梁这一艘大船之上,北魏有孔飞鲤,北魏天子的先生孔唯亭也是死在圣人书院,即便圣人书院想要北迁,北魏也不会答应,去西楚路途遥远,变数太多,刘铸想,诸葛唯我也会阻拦,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西楚国师应该懂。去匈奴,暂且不提要举院跨过北魏,即便到了草原,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并入蛮荒,圣人书院做得出来,天下人也不会答应。朕真正担心的是北魏天子,若是那封诏书入了北魏,李元樱加上陈珞岩,天下正统和道理被两人战去一大半,不是一件好事情,先生运筹帷幄,能辨天下诸事儿,朕想问,詹天佑和孔希堂能否留下北魏天子?”
佘余摸了摸鼻子,轻抖一下衣衫:“陛下,若是以常理度之,詹天佑和孔希堂联手,天下没人能在两人手中活下来,不过,若是对面是北魏天子,微臣只能实话实说,胜负难料,保不齐詹天佑和孔希堂两人的性命会交代在北魏天子手中。”
“先生,这北魏天子真得这么厉害?”陈石秀正了正身子。
“倒也不是,是微臣实在猜不出结果。”佘余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他善推测人心,而且料事如神,独独对李元樱的预测总是有偏差:“陛下,微臣观天下人,行为总有迹可循,早年间,微臣还能推测北魏天子的行为,现在不行了。”
“这是为何?”陈石秀来了兴趣。
佘余淡淡一笑:“陛下,所谓推测人心不过是雕虫小技,一个人的行为总归受到思想驱使,行为习惯是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形成巩固的,一个人所处的环境,自己的性格,旁人的干扰,都会影响一个人的决定,如果有足够的事件和资料,通过分析,完全可以推测一个人的行为轨迹,做到未卜先知。早年间,公主殿下......”
说到这里,佘余顿了顿,他和陈珞岩见过,只觉得公主殿下很奇怪,从未想过殿下竟然是男扮女装,比之北魏天子女扮男装还要震撼:”殿下以女儿身入岳麓书院读书,微臣从带回的密报中,已经推断出李元樱的女子身份,当时苦无证据,并不能确认,抱着宁肯错杀,不能放过的想法,微臣引诱邱寒霜去岳麓书院接公主殿下回宫,顺便将化名李庆元的李元樱一并除掉,结果误打误撞,北魏天子没有死去,他邱寒霜倒是死在了岳麓书院,借由此事,孔飞鲤入北魏,也是微臣始料未及的事情,世人以为邱寒霜之死是微臣借刀杀人的计谋,这实在是有些冤枉微臣。后来,北魏天子在黄淳风和刘百通的保护下入圣人书院,微臣又怂恿詹天佑北上圣人书院,段红袖暗中刺杀,并且将邱家的仇恨一并引向北魏天子,那一次圣人书院的风云际会,看似巧合,实则是微臣精心布局,微臣坚信当时的李元樱应该有所察觉,不然不可能将微臣的局中局一一巧妙化解,光是韩先霸挡下詹天佑,就是一次画龙点睛的神来之笔,也是通过那一次明里暗里的交手,尤其是北魏天子南下八百里只为见殿下一眼,更是让微臣对李元樱有了足够的了解。”
陈石秀望了一眼寝宫外的天空,千里蔚蓝,不染一丝尘埃,只有先帝登天之时,天空留下的一块大窟窿,好像张开的大口:“先生继续说。”
“北上匈奴救李秀策,祭孔大典一人对上纳兰托娅、郝连勃勃和郝连流水,微臣自认为已经能够完全了解北魏天子,所以那一次主动出击,建议建业太子亲自北上太安城,去接公主殿下回宫,果不其然,北魏天子的行为和微臣推测的完全一致,建业太子平安回归建康城。”即便曾经叛变,时至今日,佘余也在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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