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了却君王天下事(2/4)
从未曾见过的,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再继续说下去。“舅舅,羽涅此生怕是要负了含忧待我的一片深情。”他此一言,以足以让笛琛明白他心之所向。
笛琛忽然记起那夜让秦羽涅奋不顾身,焦躁难安的那名唤作苏梨的人,只是那人分明是个男儿身啊......
“殿下不需过分自责,皇命难违,说到底你们都不过只是从命罢了。感情的事情,从来没有谁能够道得清,说的明,或许是含忧没有这个福分吧。”笛琛话中虽感惋惜,但却又通情达理。
秦羽涅心中感念他对自己这般无理的恳求能够如此包容。
“请殿下回府后告知含忧一声,让她来将军府看看拙荆,拙荆甚是想念她。”顿了顿,“那么臣就先告退了。”
秦羽涅点点头,“好,本王定会将笛将军的意思传达,笛将军你去吧。”
目送着笛琛走远,秦羽涅方才迈开步子朝寿康殿的方向而去,与笛琛的对话再次浮上脑海,日光肆意妄为将他的意识炙烤的昏沉,只隐约觉着那被笼罩在其中的清丽笑颜方能使他神志清醒,他深知他此生注定要负了靳含忧。
穿过重重宫阙,不知觉间,便已至了寿康殿门前,殿前宫婢见了他急急忙忙地行了礼又朝里去通报。
寿康殿虽为太后所居之处,但却并无半分奢华辉煌之气,只因太后礼佛,看淡世事,要求一切从简。
秦羽涅行过流水小桥,只见殿门前那苍郁古松遮掩炽热金光,在青檐黛瓦上投下巨大阴影,繁密而青翠的枝叶让人颇感内心沉静。
“慎王殿下,太后娘娘请您进去。”宫婢朝他行礼,颔首间留了一抹女儿家含羞的目光于他面庞,羞红了脸颊。
他点点头便走进殿中,只听得他铠甲随之晃动发出的清音。
他在前殿未见有人,便踱步至后堂,侍候在太后身边的两名宫婢向他行礼,而太后正背对着他,瞧一副挂于壁上的画像。
太后身着玉色青兰锦裙,一支羊脂白玉簪拢了腰间隐有泛白的发丝,看似素雅,周身却皆是高贵清绝之气。她闻声转了过来,不施粉黛,却傲雪欺霜,气质冷清,单从轮廓间便可想象她年少时是何等的倾国倾城。
“祖母。”秦羽涅自幼便深得太后的宠爱,也就自然而然省去了诸多繁文缛节。
“昀儿,你来了。”太后收起手中的佛珠,莞尔。
“祖母又在看这幅画?”他的目光越过太后,望向她身后高挂于壁上的那幅画像。
画上是位白衣女子,娥眉轻扫,明眸皓齿,如冷月流光皎洁,似霜雪纯粹无暇,眉眼间仿若已看透万丈红尘,遗世独立。
而细看那女子的面容竟与太后颇为相似,秦羽涅心下好奇,“祖母,这画中人与您有几分相像,您又时常看着它出神......”他心想会否是先帝曾画下太后年轻时的模样,赠予太后,所以才会如此珍重。
太后浅笑,唤了身旁的宫婢前去备茶,“昀儿这么多年也未曾问过,怎么今日倒问起来了?”
秦羽涅虚扶着太后,同她一路走至前殿,两人敛衣在案几前坐定,“正因为曾数次看祖母您似乎对那幅画情有独钟,今日忍不住好奇之心,所以才开口询问。”
“那画上的人不是我。”正当此时,宫婢也端来沏好的茶水,太后提起白玉茶壶,茶水倾斜而出,雾气缭绕在她双目前,叫人看不真切,“那是我的一位长辈。”
“哦?却为何从不曾听您提起过?”
“太过久远的事,也就只有昀儿你问起过我。”太后轻抿茶水,“昀儿此次前去赈灾,一切可还顺利?”
秦羽涅眸色一沉,却又不愿让朝堂之事来烦扰太后,“一切顺利,祖母放心。”他只勾了淡淡一笑,但足以让人心安。
“那便好。”太后敛着宫袖,搁置下杯盏,“对了,还有一事差点便忘了告诉你,人老了,不中用。袖萝听说你今日回朝,以为你会先行回府一趟,便去府中等你了,喝了这杯茶就回去吧,不要让她等急了,你知道那个小丫头的脾气。”
秦羽涅展颜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