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下 奈何时光去匆匆(1/2)
秦羽涅与刀鸑鷟从苏府走出,站定在府门前,秦羽涅感到被他握在掌心的刀鸑鷟手为在微微颤抖,他有些担心地朝着刀鸑鷟望去,刀鸑鷟觉得胸腔中的心在不停地震颤,她深吸了一口气,终是忍住了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她蓝眸轻阖后,心中虽然苦涩但唇边仍旧绽放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表现的十分豁达洒脱,却让秦羽涅无比心疼,她道:“羽涅,我们走吧。”
“鸑鷟,难过便哭出来。”秦羽涅的心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宁愿刀鸑鷟大哭一场,也不愿看她如此隐忍着将所有的难过都吞进自己的肚子中,埋进心底。
刀鸑鷟却忽然转头看向秦羽涅,噙着她唇边那抹浅笑,眼里荡漾着清亮的水光,嘴上却说:“又不是永生不再相见了,何必弄得如此凄凉,我偏不要了。”言罢,张开双臂朝着阶梯下跑去,跑出三两步,又转回身子,朝着秦羽涅展颜笑了起来。
秦羽涅却如何也笑不出来,他知道刀鸑鷟天性豁达,骨子里淌着北漠儿女干脆利落,杀伐决断的血液,该流泪时流泪,该欢笑时绝不悲戚,但就是因为她太过懂事,才会让他如此心疼。
刀鸑鷟见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却一直追随着自己不曾离开,只一瞬她便知晓他此刻心中在想什么,她跑上前去,倾身拉过他的手,指尖的冰凉融化在了秦羽涅温热之中,“羽涅快走吧,再不走天黑时便要在林子里过夜了。”
她不去提方才的事,模样轻松的仿佛已经忘却了悲伤,拉过他转身便向前走去,秦羽涅终于迈开步子,跟在她的身后,任由他牵着自己,就这样吧,至少还有他陪伴在她身边。
他们坐上回慎王府的马车,本想将行礼收拾后便带着雷霆与绝尘离去,但走至前庭时,却被身后匆匆而来的靳含忧唤住了。
靳含忧提着裙裾跑至他们跟前,甚至来不及去顾及身后一众跟随的婢子,她只一心唤着:“殿下,殿下。”
刀鸑鷟与秦羽涅双双回头,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靳含忧被贝齿轻咬的下唇微微颤抖着,郁结在心底的伤此刻清清楚楚地显露在了面庞之上,刀鸑鷟明白她内心的痛楚,她能够与秦羽涅相见的日子少之又少,每日每夜靠着自己心底那唯一的一点期盼度日。
然而如今,这最后的一点期盼也因为她而破灭,成为了永远不可能再逆转的残酷事实,说到底,刀鸑鷟是没有脸再面对靳含忧的。
但她却又想要劝她,不论这行径在他人看来多么的可耻,多么的假情假意,她终是开口了,“王妃,请原谅鸑鷟的自私与任性,得不到的东西,得不到的人,便放手让其离去吧,勿将自己的一生做赌注,困守其中。”言罢,她向靳含忧福了福身子,行了一个礼。
靳含忧身子微微晃动,险些没有站稳脚步,但她的眼神却因刀鸑鷟的话而失了焦距,变得迷惑起来,她看向远方,轻声呢喃着:“让其离去”
刀鸑鷟见她颇为失神,并不懊恼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此事总有一日是他们所有人必须直面的,与其拖泥带水,不如来个干脆,长痛不如短痛。
秦羽涅向前一步,站定后,对靳含忧道:“含忧,是本王辜负了你,唯有慎王妃的位置,是本王唯一能够给你的了。”他对她仁至义尽,虽无男女之爱,但从未让她受过外人一丝欺辱,所有他能够给她的,他都给了,至于那些无法给予的,都是他今生欠下的债。
“殿下,含忧从来不求什么,既得不到殿下的爱,所有的一切对含忧而言都毫无意义。”靳含忧顿了顿,“但殿下的存在却是含忧在世唯一的期盼,无论殿下在天涯海角,请永远记得有一个人在这府中为殿下祈愿。”
“苏凤阿公主未来之前,含忧长年不得见殿下一面,但自公主来到南朝,与殿下相识,看着殿下面上的冷冽被笑意取代,含忧真的很欢喜。”她忍不了眼眸中那晃荡而下的泪水碎裂在心尖,“往后的日子里,还请殿下多多保重。”
言罢,微微欠身,颔首行礼,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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