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军事改革(2/3)
军队增加了一倍,再怎么省也不够啊。府库官员天天叫苦,都说快要发不出军饷,库房也快要见底了。”韩德让听了更加觉得耶律休哥刚才的话是恳切实在的话。怪不得军队增加一倍,休哥只要求增加一半军费,原来他已经尽了极大的努力。德让做过南京留守,深知军队吃空额是个痼疾。不是个别人的贪婪,而是层层军官都要靠这个得到些油水。作为武将只吃五分之一的空额就算很少的了,要做到一点空额不吃简直比登天还难。不光要自己廉洁,还要得罪多少手下骄兵悍将,没有霹雳手段是绝做不到的。地方上的贪墨更是难以杜绝,从州县官员到芝麻小吏层层利益都在赋税的加码中,那些额外增加的名目多得数不清,比本来的赋税翻倍都不稀奇。不禁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好奇问道:
“于越是怎么用军法管制的呢?”
萧隗因又拿出讲故事的本领,清清喉咙道:
“于越刚来时,下令清理军队人数,说既往不咎,但如果再有不实,必定军法从事。你知道从前荆王那个糊涂虫,下面的人不糊弄他才怪。做了三年南京留守,留下一屁股烂账,实在是有些过分。军中都知于越威名,规矩的便如实改了过来,但总有那自作聪明的,依旧留了一手。没想到于越玩的是真的,一个指挥一个指挥亲自照册点名。有一人不实便将指挥、营将、军将一连串撤的撤、贬的贬。有两个最过分的,于越命各打四十军棍撵出军营。一个当场打死了,一个只剩了一口气。吓得没人再敢虚报。今年秋天,收成不错,于越让我下乡监查收税。那些官吏真的是小心翼翼,不敢克扣加码,百姓完税也很痛快。百姓说,虽然为了备战增加了两成租税,但他们心甘情愿,因为实际上缴的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了。我有一个从小一起玩大的好兄弟,我荐他当了涿州的一个巡检,他一见面就骂我害他,说原本以为当官能发财,没想到只有干巴巴一点俸禄,连家都养不起,还不如从前当混混来钱容易。我说他胡扯,别人怎么当官都能发财,他说原来的确是这样,但是于越一来,那些胆大妄为的都进了南京大牢,谁还敢再往枪口上撞,只好都勒紧裤带了。”
隗因一半由衷一半奉承,说得煞有介事。德让知道这些事说说容易要做到有多难,现在也不可能一清如洗,但比从前大为清明是可信的。点头赞道:
“于越不但是国之长城,还是朝廷栋梁。于越这样苦心经营是对德让的最大支持。如果全国都造此办理,何愁改革不成契丹不强。南京的要求合情合理,我回去就和朝臣们商量,将欠缴的赋税免去,今后重新核定数额。”
休哥愁眉顿展双手合十道:
“那我就先替南京的百姓多谢丞相了。丞相所为,休哥举双手赞成,其实谁都明白,不这样是不行的。像从前那样靠抢掠养兵怎么能行,比如南京,两边都严守边防,抢谁去呢?就是能抢到,也是鼠目寸光,要财不要土地不要民心。”
德让感动极了,手拍桌案道:
“要是所有人都能这样想就好了!当年太宗皇帝从中原撤兵总结教训就说过,不该放任军队劫掠,这是中原得而复失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果早认识到这点,说不定那时契丹就入主中原了,哪里会有什么刘知远,更不会有郭威、赵匡胤。也就不会有今日改革之难。”
他指的是太宗会同九年(947年)太宗曾率军攻入石重贵的首都东京汴梁,灭了晋国。第二年正月初一,太宗以中原皇帝的仪仗进入皇宫,在崇元殿接受百官朝贺。他下诏将国号由“大契丹国”改为“大辽”,将会同十年改为大同元年,便是打算做中原皇帝了。后来就是因为辽军大肆抢掠导致人民反抗,太宗被迫放弃东京,率军北返,并死在半路。他临死总结了三条失败教训,第一条就是不该放任军队打草谷。刘知远是晋国的河东节度使。晋国灭亡后,他也曾派人奉表于辽太宗,耶律德光呼其为儿。等到契丹军队无法在中原立足而北撤时,刘知远看准时机在太原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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