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无名少年(14)(1/2)
唐文鹤嘿嘿冷笑道:“有趣,有趣,很多年没有遇到这种有趣的事了,不过武当虽然人多势众,看来却是人才凋零,一代雄鹰一代鸡,一代不如一代了!”荀玉鹤闻言暗怒,心道:“你个叛逆,一身武学尽皆来自我武当,如今却反转来蔑视武当,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也不答理他,心中却在揣度情势:“己方罗飞鹤身中敌人毒针,毒尚未解除,命在旦夕。荀玉鹤也负了伤,不能再战。三鹤中也有两鹤折羽,年青一代弟子中谷慕风负伤落败,我暂时还不能下场,现在只有青云和青水可以一战,对方强敌如云,双方实力确有悬殊,二人虽然武功在下一代中还算不错,但与敌方相较,是否能敌得过!”言念及此,不由得忧心忡忡,但表面却不露出半点声色。
唐文鹤冷然道:“须得战决,不要再拖延时间了!”这时他左侧走出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来,手中执了一只判官笔。身形极瘦,一袭长衫穿在身上,空荡荡地,如同挂在一根竹竿上。
那书生将手中判官笔一横,指着武当诸人说道:“鬼手书生陈东阙叫阵!”神态语气极为傲慢不恭。他一自报家门,对江湖情事有几分了解的人都吃了一惊,鬼手书生陈东阙原系东南的一落弟秀才,未入江湖之前听说很有几分文名,书法犹为出众,古语道:“学而优则仕!”陈东阙起初热衷科举,不料屡考屡败,渐渐变得愤世疾俗,继而对朝廷大为不满,不时出言诽谤朝廷,曾被朝廷拿到狱中问了个死罪,不料便在斩的头天夜里,一位江湖奇入闯入死牢中将其救走,并传了他一武艺。
自此后陈东阙便凭着一身武艺行走江湖,他所习的兵器是一支判官笔,他那只判官笔既可作为兵器来用,也可当作毛笔来书写,他本来天资悟性便高,只不过科举害人,营私舞弊者常常将有真才实学的人挤走,这也是朝政腐败的重要一端。
陈东阙将江湖奇人所授的武功和自己的所学结合起来,自创出了独具一格的“凌笔书”招式,将武功招式化在书法之中,将书法神韵精髓融入武功招式之内,两者取长补短,互阙不足,令其武功高深莫测,怪异百出,因一支判官笔在他手中奇幻莫测,如同鬼魅。久之,江湖只人便送其一个外号“鬼手书生”。
陈东阙很喜欢这个外号,他本就是一个读书人,每与人初见时常常自称“鬼手书生”,他本是书生,经历了巨大变故后性情大变,变得嗜血好杀,常以见到对手鲜血为乐,打斗时对敌手毫不容情,一旦败在他手里,非死即残,以见鲜血泗流为乐,因他出身特殊,经历奇特,所以他的声名流传甚广。现下听到他的名号,武当诸人都吃惊不小。
荀玉鹤眉头微蹙,心想:“这穷酸自称与清廷誓不两立,如何现在又当起了朝廷的鹰犬?”原来陈东阙科举不第,诽谤朝廷被下狱定谳,之后脱难而出,对清廷可谓恨之入骨,于是放出话来,这一辈子与清廷不共戴天,矢志处处与朝廷作对,时时和鞑子为仇,江湖中许多人都知晓。现下他突然成了“聚英堂”的帮凶,为鳌拜卖命,这让荀玉鹤等人均大惑不解。
但有一层荀玉鹤等人却不明白,大凡读书人的心理,自古以来,都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以做官为荣,从而博得光宗耀祖、封妻荫子的荣誉,比如水浒传中的宋江、杨志,总视为官出仕为正统,荣华富贵为求,这是中国传统文人及士子终生孜孜追求的理想,千百年以来,概莫例外。陈东阙虽然身处江湖,嘴上哓哓,诅咒清廷,但在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立身仕林,以偿毕生志愿。鳌拜为求得所谓人才,剪除政敌和汉人中的反清志士,当然以高官和重金搜寻笼络江湖中的高手和奇异之才,只论武功,不论人品,只论唯我所用,不论前事劣迹。
陈东阙恶名远扬,当然便在其笼络之列,起始陈东阙听得朝廷中权臣鳌拜遣人相聘,不由勃然大怒,便抽出判官笔要将来人刺得鲜血飞溅,以泄心头之恨,但当使者拿出鳌拜亲毛签名的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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