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序曲:美人难,引虎入厅堂(3/4)
的背影,脑中回想起方才她口中“打败汉人”的话,赶忙轻声问道:“义父,您这个养女是什么来历?”哥舒翰听罢,笑道:“实不相瞒。此女是我在安西之时,在街上买来的。当时他母亲带着她,要卖身葬夫。我看她身世可怜,便将她母女买下。当年我不学无术,惹了仇家。在一次仇家追杀途中,她的母亲为了我挡了致命的一刀,当场毙命。这件事,我一辈子都心怀愧疚。”许久让当然对这些并不在意,继续问道:“那她是汉人么?”哥舒翰听罢,心中有些不愉快道:“这是什么话?同为中兴大唐效力,分什么胡汉?我哥舒翰也是胡人,还是不惜为国战死沙场!”许久让后悔如此问话,赶忙道:“义父息怒。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方才,碧华姐姐说要我助你打败汉人……”
“好了,不要再说了。”哥舒翰粗暴地打断了他,“我的女儿,我了解她,谅她断不敢说此大逆不道之言!”说完,哥舒翰颤颤巍巍向外走去,回头道:“我儿久让,为父还没有老糊涂。你只管习文练武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说完,便走了出去。哥舒翰当然知道哥舒碧华怀有异心。只是自己时日无多,家里的局势务必要先稳住。
又过了三个月,哥舒翰终于一病不起。弥留之际,他把许久让叫到了身边。许久让看着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义父哥舒翰,竟未忍住痛哭失声了起来。哭声传来,周围的家丁也不禁抽泣起来。哥舒翰强打精神,嘴角微微上扬着说道:“久让,过来近一些。”许久让哭着跪在床边,上前拉住他的双手。哥舒翰示意周围家丁退下,然后将手放在了许久让的肩上道:“我儿久让,为父本来早就该死了,只是中兴大唐的事业没有完成,根本闭不上眼睛。如今,我大限将至,你也学会了哥舒家全部的武学招式。剩下的,就是细心研读我给你的两本谱子,修炼心法。”说着,眼角闪着泪光,一眨眼,便老泪纵横。
哥舒翰从怀中掏出一张折了四折的纸道:“这张字条,是我死后需要你做的事情,但是现在还不许打开。”说完,哥舒翰抬手擦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我儿久让,为父真的不甘心啊!我看不到王师归来的那天啦!”许久让扑在床边道:“义父!快不要再说了!你要好好养病……”哥舒翰摇摇头,勉强笑道:“快别哭了,没有什么是比亡国更让人心痛的。”说完,哥舒翰抬手擦去许久让的泪水。许久让强忍悲伤,止住了泪水。
哥舒翰弥留了十日后,便气绝身亡了。死讯传到全国,百姓无不欢欣雀跃。一代名将为中兴大唐的事业操劳而死,而大唐的子民却无不弹冠相庆,实在讽刺!
哥舒府上上下下张罗着哥舒翰的葬礼。安禄山闻听他的死讯,发来诏书,要专程从前线赶回平卢进行吊唁。哥舒翰两个儿子操持着葬礼事宜,许久让身为义子,自然也是做些打打下手的活。闻听安禄山要来,许久让心中一震:“这不正是个刺杀安禄山的绝好时机吗?”想到此便盘算着,“在义父葬礼之上,手刃安禄山,割下他的头颅祭奠。”
三日后,安禄山带领亲近随从从前线回来。不顾风尘仆仆,出城后便来到了哥舒翰的府邸。“大燕皇帝驾到!”一声传报,只见一个圆滚滚的中年男人踉踉跄跄走了进来,进门便大喊道:“爱卿啊!”男人双臂擎在半空中,不停地颤抖,脸上涕泪模糊,神情悲怆。身后十几名贴身护卫,簇拥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正厅的灵堂。男人站在灵位前,摘下帽子向灵位深鞠一躬。
许久让埋伏在灵堂内房顶梁上,见他鞠躬之际便将宝剑从鞘中探出。轻轻跳下,尖峰向着男人的后脊背猛刺过来。护卫见状,刚要上来护驾,可惜慢了一步。许久让借着剑劲,硬生生一剑刺穿了男人的脊背。还未等他喊出口,袖中的匕首便将男人的喉咙割开了一个大口子,男人的鲜血“噗”的一下洒满灵堂。许久让顺势将男人的头颅割下来,向着面前的护卫喊道:“安禄山头颅在此!快快放下武器!”却见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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