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拓跋鲜卑(2/3)
抱任何希望,静待死亡的来临。那些屠刀,总该来了。
没有刀光剑影,也没有鲜血喷涌,低沉的撞地声,死亡接踵而至,有人终于崩溃。
马贼没有不忍,他们做多了这种事,也未曾因为这些人是广义上的同族而放下手中屠刀。
便是鲜卑人,羌人,匈奴人,内部的争锋一直很多,互相之间的仇杀只会让所谓的同族比较紧密,为了利益,举起屠刀,时刻都有,杀人灭族,是最好的方式,能一劳永逸。
将泥土填在尸体上,罗燕发现,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
为之哀伤,不可能,为之愤怒,也不可能,为之期许,更不可能。
罗燕望着泥土,出了神,半晌才翻身上马。他当了真:“斥候带我前往那鲜卑人部落从右后方,绕路十里!”
斥候承诺,骑着骏马,马蹄带着青黄色的草屑,朝着远方奔去。
那是一个上千人的大部落,控弦之士足足四百,在附近也是一霸,背靠鲜卑,行事乖张,不把周围的部落放在眼中。
可昨夜的事,让他们惊愕,相隔不过十余里,一个羌人的部落昨日还和他们剑拔弩张,夜晚便付之一炬,火光照亮了夜,鲜血染红了大地。
说不惊慌是假。
部落中的头领带人去了鸡鹿塞。
在汉匈关系紧张的时候,鸡鹿塞以外全部是匈奴人的地盘,每年都会发生大战。
汉军骑兵从那里出塞,匈奴骑兵从那里进入并州。
面朝绿草背朝蓝天的鲜卑人没有多少惬意,匈奴人弱了,最先倒下的便是匈奴人,鲜卑人一旦软弱,倒下的便是鲜卑人。
如今的鸡鹿塞逐渐成了贸易点,虽然有临近的廉县,北地太守皇甫嵩多次出击,兵强马壮,他们可不敢去触霉头。
草原上的交易大抵右两种,一种是名义上的违禁品,一种是实际上的违禁品。这样的东西在雁门,北地是万万买不到的。
皇甫家靠的便是军功起来,未必正义,那一些鲜卑人充功不在话下。不会为了利益,强大敌人,让自家儿郎过多损伤。
骏马忽的嘶鸣,一月的寒风呼呼吹过,刮的脸生疼,上一场雪还是三天前。
年轻的族人按耐不住,连声道:“儿郎们等不及了,拓跋大人!”
说是大人,实则只是一百夫长,站在营寨里面,披散头发,眸子闪过疑惑。
“族中还有多少儿郎可以出战?”百夫长姓拓跋,西部鲜卑南迁的一支,常年与羌人争夺地盘,昨夜之事喜闻乐见又不免有些担心。
天知道那些不知身份的人,究竟是马贼,还是匈奴人因怨下了死手。
草原从来都不缺乏仇怨,为了人口,土地,他们兼并几个小部落,他从一穷二白的百夫长变成了富得流油的百夫长,有数十奴隶,掌管百余勇士。
他忽的转身,yù_wàng战胜理智:“点清儿郎,带些小崽子出去,留一百人护卫营寨,今日休要放牧。”
得了令的年轻鲜卑人无不欢呼雀跃,大步跟着百夫长,朝着营寨中央走去,将点清战马,呼啸而去,兴许还能追上那些马贼,给他们一个教训,这草原,是姓——拓跋的,是鲜卑的。
除去被大人带走的二百人,现在部落带甲之士不过一百余人,留下一百人,加上小崽子,拓跋熊勉强凑出二百人,骑在马背,手持磨得发亮的环首刀,呼啸而去。
檀石槐死去已经三年,被强势整合的鲜卑人如今已经有了三部各自割据的味道,罗燕不知道自己对面的鲜卑人是河西鲜卑的一支,是拓跋鲜卑的分支。
天有些阴沉,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
见惯了帝都风雪的罗燕有些忧愁,每年关于大雪交通阻断的消息都不绝于耳。
那皇甫嵩也是因为飞雪连天,算准马贼不敢轻易出击,才带军清剿。
幸而老天不绝,雪休了三天,二当家带人死里逃生,罗燕临阵平叛,杀的血流成河。
待拓跋熊的二百人走出营寨,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天愈发阴沉。
“大人,大雪就要降下来了。”十夫长不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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