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父子夜话(1/2)

“旭儿，你真是好样的，为父深感欣慰！来我们干了这一杯！”

林啸天已是微醉。他今天真的非常高兴，好多年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本已万念俱灰的他，有一种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

林旭不忍拂了父亲之意，陪林啸天满饮杯中酒。他能够感受到父亲往日的压抑，那几乎是一种生无可恋的绝望。林旭知道这决非父亲本来的面貌，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旭儿，你是不是觉得为父太过于软弱了？”林啸天突然问道。

林旭尴尬一笑，这个想法他真的有过。作为栖凤城三大家族之一——林家的家主，林啸天的确缺乏应有的霸气。

“你小子不说话就是默认咯！”林啸天自嘲一笑，“你是否觉得我平日里对大长老和三长老他们太过于放任了？”

“旭儿，我们林家并非世居栖凤城，而是十年前迁移过来的”，林啸天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喃喃道，“那时候......是大长老怀抱着你，一路厮杀，最终才来到这里。”

林旭张了张口，还是选择了沉默聆听。

“三位长老的名字，中间都有一个‘不’字，但他们并非亲兄弟，而是你祖父手下的家仆！

当年我们一家被迫逃亡，三位长老不离不弃，一路护送我们父子二人逃到此处。

现在林家的基业，也是三位长老打下来的。我虽为家主，出力却最少，很多时间都是在养伤。

所以旭儿，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对他们一忍再忍了吗？”

林旭万没想到，林家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在某种程度上，林家三位长老是有大恩于他们父子的！

“可是父亲，您觉得现在的大长老和三长老还是以前的样子吗？我能够感觉到他们的敌意。”

林啸天落寞地摇了摇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按照为父原本的打算，栖凤城只是暂居之地，我还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直到后来才发现，我所受的伤远比想象中严重，修为基本上算是停滞了。无论我想做什么，都已有心无力。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让三位长老把家眷接过来安置，计划长居于此。能够就此平淡一生，也未尝不是好事。

人总是有私心的，做长辈的难免要为子孙后代考虑，能多争取一点就多争取一点。大长老和三长老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改变的。”

林旭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父亲心中的痛苦和悲凉。父亲是极重感情之人，断然无法对三位功勋长老冷面相向。直到今天，事关儿子生死安危之时，他才展现出家主威严的一面。

也正是因为如此，大长老和三长老才会得寸进尺，私心越来越膨胀，甚至不惜对抗家主。这放在以前，以他们家仆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的！

“我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不要太过于记恨他们”，林啸天接着说道，“当然了，这并不是让你无原则忍让。无论你怎么做，为父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林旭点点头，“放心吧父亲，孩儿知道该怎么做！我不是知恩不报之人，也不是任人欺凌之人。”

林啸天满意地看着儿子，欣慰地笑了。

“父亲，当年您为什么要逃亡呢？又是怎么受的伤？”直觉告诉林旭，当年发生的事情一定很不简单。

林啸天面带痛苦，良久才道：“现在还不是你知道这些的时候，当年之事牵涉甚广，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其中很多曲折是非，我至今都想不明白。”

“那我的祖父呢？我的母亲呢？”林旭有些不甘地追问道，“林潇曾说我是邪派余孽，他们该不会是邪派中人吧？”

“混账！这是谁告诉你的？”林啸天勃然大怒，“你祖父顶天立地，怎会和邪派有瓜葛？至于你的母亲......唉，你只需记得她曾经很爱你就够了！”

林啸天说完这番话，颓然倒在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无力地冲林旭摆摆手，“旭儿，为父累了，你先回去吧！”

林旭只好告退，父亲既然不愿意说，那只好以后再找机会问了。林旭猜测，当年之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