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拼音(2/3)
山西话和明朝官话。但是陕西话、山西话和明朝官话之间的声调又不相同。有意思的是,孙一用陕西话、山西话或者明朝官话读古代诗词,有种阴阳顿挫的感觉,用普通话读就听上去不伦不类。
贾道士一针见血的指出,力德尔爷的家乡话——“普通话”,失去了诗词中的平仄对应!
平指平直,仄指曲折。用孙一能理解的话说,平声就是后世的一声调和二声调,仄声就是其余的声调,除了三声调、四声调还有一种后世已经消失的入声。入声在孙一听来,就是以短促的,h)结尾的音。比如后世的“越南”一词的英文“vietna音,象被吃掉了一样。入声在山西话中大量存在。
平声读起来轻缓,仄声读起来重疾,形成了中文特有的顿挫感,古代的诗词歌赋甚至人名,对平仄都很注重。
比如五言绝句,一定是
平平仄仄平(韵)
(仄)仄仄平平(韵)
(仄)仄平平仄
平平仄仄平(韵)
明朝的官话和方言,无论声调变化,平仄都是不变的,而后世的普通话在转音的过程中失去了平仄对应,所以读起诗词来很别扭。
孙一用普通话背诵了一首后世知名的《沁园春——雪》,请贾道士点评。贾道士评道:“没有一句通顺!沁园春乃双调一百十四字,前阕四平韵,后阕五平韵,一韵到底,起手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爷且听我这阙沁园春:”
“孤馆灯青,野店鸡号,旅枕梦残。渐月华收练,晨霜耿耿,云山摛锦,朝露漙漙。世路无穷,劳生有限,似此区区长鲜欢。微吟罢,凭征鞍无语,往事千端。
长安。似二陆初来俱少年。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致君尧舜,此事何难。用舍由时,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闲处看。身长健,但优游卒岁,且斗尊前。”
贾道士摇头晃脑用陕西话背诵一遍,换成明朝官话又背一遍。
最后不忘总结:“爷你听听,无论是方言和官话,都有平仄的韵味!”
贾道士的明朝官话,孙一听起来同后世的南京话很象。
后世的官话是以北京话为基础,孙一不由地问道:“现在的北京,讲的是你说的官话吗?”
贾道士回答:“成祖建都北京,从南京迁了四十万居民,比北京土著还多,如今的京师讲的当然是官话。”
孙一信服了,怪不得后世有人说普通话是“满清”化的语言,并不适合中文。
贾道士建议,如果注音调的话,不要拘泥于方言细节,大可只表明平仄即可,孙一给贾道士点了一个赞!声调问题一下子变简单了,不注明的就是平声,在原音上加个点就是仄声。
第二个问题,就是蒙语的字母太少,清浊辅音不分,啊呃不分。比如蒙语中塔达特德的拼写都是一样的。
由于蒙语有自己独特的发音规律,只要熟悉蒙文就不会念错,但是这种清浊不分推广到汉语就一定会出错。
还有,蒙文没有f,v等辅音。
这就要求孙一对现有的字母予以扩展,难点是字母写法的制定,要同现有蒙语保持一致。比如,新创的字母t,d就必须同蒙语的相应字母类似,这样即使不识新字母,按老蒙文的念法读出来也不致于错得太离谱。
孙一充分调动了贾道士的积极性,忽悠他这是和仓颉造字同样伟大的功绩。贾道士兴奋地满脸通红,在孙一汉语拼音、国际音标的系统指导下,贾道士信心满满地推出了“狼山拼音”1.0版本!
最后,就是把新制定的拼音方案放在实践中不断规范。
琪琪格课间休息的时候,孙一和贾道士向大家介绍了狼山拼音。
大家一下子来了兴趣,用蒙文毕竟只能拼写蒙语,连自己的汉语名字都拼不出来。
这给了孙一立刻检验狼山拼音的机会。他发现,完善拼音的工作量不是一星半点。口语方言中存在着大量他根本想不到的现象。
比如后世著名的陕西话“安红,我爱你”,在实际的发音中,安、我、爱三个字都要加后鼻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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