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棒槌(2/2)
乱于北陲,我师燮伐其东鄙,四面受敌,其君若臣,安能相保耶。顾虽天数使然,良由我先皇帝尤勤启造,诸王大臣,祗承先帝成业,夹辅冲主,忠孝格于苍穹,上帝潜为启佐,此正欲摄政诸王,建功立业之会也。“窃惟沉丕业以垂休万禩者此时,失机会而贻悔,将来者亦此时。何以言之,中原百姓蹇罹丧乱,荼苦已极,黔首无依,思择令主,以图乐业,虽间有一二婴城负固者,不过自为身家计,非为君效死也,是则明之受病种种,已不可治,河北一带,定属他人。其土地人民,不患不得,患得而不为我有耳。盖明之劲敌,唯在我国,而流寇复蹂躏中原,正如秦失其鹿,楚汉逐之。
“我国虽与明争天下,实与流寇角也。为今日计,我当任贤以抚众,使近悦远来,蠢兹流孽,亦将进而臣属于我,披明之君,知我规模非复往昔,言归于好,亦未可知。当不此之务,是徒劳我国之力,反为流寇驱民也,夫举已成之局而置之,后乃与流寇争非长策矣,曩者弃遵化,屠永平,两经深入而返披地官民,必以我为无大志,纵来归附,未必抚恤,因怀搞贰,盖有之矣,然而有已服者,有未服宜抚者,是当申严纪律,秋毫勿犯,复宣谕以昔日不守内地之由,及今进取中原之意,而官仍其职,民复其业,录其贤能,恤其无告,将见密迩者绥辑,逖听者风声,自翕然而向顺矣。
“夫如是,则大河以北,可传檄而定也。河北一定,可令各城官吏,移其妻子,避患于我军,因以为质,又拔其德举素著者,置之班行,俾各朝夕献纳,以资辅翼,王于众论中,择善酌行,则闻见可广,而政事有时措之宜矣,此行或直趋燕京,或相机攻取,要当于入边之后,山海长城以西,择一坚城,屯兵而守,以为门户,我师往来,斯为甚便,唯摄政诸王察之。”
总结一下范文程的启文,主要讲了三个问题。
第一,明朝病入膏肓,机不可失,必须抓住这一千载难逢的良机。
第二,满清的主要对手,已非明朝政府,而是农民军。
第三,改变以往克城不守的袭掠作风。严肃纪律,秋毫无犯,宣示满清入主中原的决心,官仍其职,民复其业,大河以北,传檄而定。
四月初九,摄政王朵儿红统领诸王大臣以及大军十余万,南下攻明。
四月十三日,大军在辽河地方驻营。此时清军方知崇祯自缢,李自成进了京城。满清曾三次光临北京城下,都不能将北京城奈何。朵儿红开始犹豫,是否还要继续南下。朵儿红咨询农民军问题专家洪承畴,洪承畴表示农民军不堪一击,打!坚决入关!
从四月初四到四月十三,满清着急慌忙地去迎接胜利,认定河北和北京唾手可得,从来没有把老对手大明朝放在考虑范围内,反而对农民军有所顾忌。
这说明什么?
合逻辑的推断,只能是大明朝已经完了。
——瘟疫已经击垮了北京,李自成和朵儿红纷纷摆出王者之师的风范去摘桃子。
那么,清史为什么不如实记录北京的瘟疫呢?
——答案还是因为范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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