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四方鸡蛋(二)(2/3)
手一按说:“慢,好像有问题。”“什么问题?”
“像是少响了两炮,走!去检查一下。”说完,带领几名战士上了山头,逐个查看,散乱的石丛中,果然找到未爆的两炮。原来导火索被落石砸断。魏天亮抬头看了一下太阳,命令说:“马上排除!不能影响下午作业。”几名战士迅速动手,对于能排除老美的各种定时炸弹的战士来说,这么两个哑炮,实在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三下五除二问题就解决了。魏天亮检查后再没发现问题,这才放心地吹响解除警戒哨,然后带领几名战士急急忙忙往回走。
他们下得山来,沿着进山的便道,穿过一片树林,上了公路,因为急着回去吃饭,以不致耽误下午工作,只顾急急赶路,谁也没注意头上的天空。待一阵大风滚过树梢,才发现黑云已漫过头顶,泛着铜黄色光边的黑色云团,照得天际发亮,凭经验魏天亮知道这是冰雹。果然,当一阵狂风过后,便是急雨,雨点如钱,雨线似网,闪电像剑,惊雷若鼓;瓢泼似的大雨夹杂着大粒冰雹,劈头盖脸地就砸了下来。起初几个人还嘻嘻哈哈地冒雨快跑,可经不住冰雹中有粒大如卵者,砸在头上“呯”的一声,弹向空中,头上立即冒起一个鸡蛋大的大包。他们急忙在路边扯下几片大芭蕉叶子遮在头上。可这薄薄的叶片又怎禁得住狂风暴雨的吹折,一下子就被撕成了碎片。因为有雷电,不能在大树下躲避,魏天亮和几个战士只得钻进路边的小树丛中。闪电雷鸣,风狂雨骤,冰雹如泻,足足过了二、三十分钟,雷电才渐渐远去,风弱雨疏。他们几个从树丛中钻出来,个个犹如落汤鸡似的。刚才魏天亮把八班的一位叫冯全兴的小个子战士搂在怀里,用脊背把他的头盖住,因此除了冯全兴毫发未损外,几个人的头上或多或少的都多了几个大包。魏天亮的头还被砸破了皮,被雨水冲淡的血迹,透过发际流向耳边。这时谁还顾得上这些,嘻嘻哈哈地跑回了连队。回连后饭也没怎么吃,就开始感冒,头疼发烧。魏天亮浑身发冷,冷得哆嗦。他只得爬在床上盖上被子,可还是冷得上牙打下牙,寒战不止。过了一会儿,又精神恍惚,语无伦次。卫生员量过体温,摄氏41.5度,如此高烧,又是旧伤未愈,卫生员不敢轻易用药,卫生队路途遥远,鞭长莫及,只得电话求助营部医生。营部张医生挎着药箱骑马急速赶到连队,诊视后说:“出汗过多,暴雨侵袭,寒邪入侵又被冰雹砸破,冰雹有毒,引发了高烧。”便急忙输液、冷敷,酒精擦拭,处理伤口,好一阵忙活后,才渐显平静,大家稍稍缓了一口气。
话分两头,再说eh团刚刚归建不久,f支队像迎亲人一样欢迎;e支队像送亲人一样欢送,一些宣传材料尚照常往来,那一次地对空激战的战况被刊登在《战地快讯》上,魏天亮和五班的战士们主动参战的行动很快传遍了施工部队。无疑这首先会触动两个人,谁呀?钟珊、丁亚男。二人闻讯又是激动又是担心,激动的是这些亲密的战友们又做出了令人敬佩的事迹,令人担心的是,他们现在怎么样呢?尤其魏天亮,他还弹伤未愈呀!对于钟珊来说,虽然父亲曾严肃告诫她,以后不准主动接近魏天亮,更不能藕断丝连去影响他。这是部队,是战场!不能给这样的好同志造成一点儿负面压力。真爱是无私的,你要多想对方的难处。钟珊这姑娘虽然活泼外向,但其品德素质是高的,话一点就明,她知道主动回避是对的,但总拗不过自己的脑袋,魏天亮的名字就像兴奋剂,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就不自主地产生一种难按的兴奋和冲动。这会儿,她对丁亚男说:“eh团刚刚归建,这样好的战例就落到了f支队身上,凭什么呀?咱们何不去找队长,来它个先下手为强,去实地采写,先一步做出节目,在支队汇演中,也拿出个有份量的节目来。”丁亚男一听虽然正中下怀,但表面还是免不了开几句玩笑:“人家已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我可不敢厚着脸皮,前脚走,后脚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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