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问罪(3/7)

如此甚好，我且问你，岭南罗浮山铁佛寺可是你少林寺的下院。”鉴心道：“正是，铁佛寺确是本寺下院。”楚王道：“铁佛寺住持鉴松，你可认得。”鉴心道：“鉴松是老衲的师弟。”

楚王道：“好！那我且问你，你可知鉴松是什么人？”鉴心道：“鉴松是出家人。”楚王道：“废话！我是问你你可知道他的来历。”鉴心道：“老衲不知什么来历，也不想知。入得空门，便是佛子，从来处来，往去处去。哪管得他什么来历。”楚王冷笑道：“听你口气，倒象是知道的。嘿嘿，你既不想说，那我替你说了吧，鉴松是南蜀余孽，是乱党。”鉴心点头道：“我明白了，怪道王爷来我寺中，既不赈灾，也非体察民情，原来是为了追查乱党。”楚王道：“是又怎样？”鉴心道：“铁佛寺虽是少林下院，但只是挂个名而已，向来自成一体，且它在岭南，我在河南，相隔千里，与我寺并无多大往来。王爷既知他是乱党，只管去拿了便是。难不成我少林本寺也成了乱党不成。”任心夷道：“楚王爷面前，鉴心，不得无礼。”鉴心道：“老衲哪里无礼了，你等上得嵩山来，我待茶待坐，礼数周全，哪里无礼了？倒是你们气势汹汹，大有兴师问罪之势。”任心夷道：“楚王爷和本官来你寺中，这些礼数难道还不应该么？”鉴心也冷笑道：“应该，不过任大人也是饱读诗书之人，相必知道：沙门不敬王者。”

任心夷道：“那是东晋年间高僧慧远大师的一种方便说法，不敬王者，并不是不服王化，无法无天。”鉴心道：“我佛门中不敬王者，也不犯王法，哪里无法无天了。”

楚王道：“铁佛寺作乱之寺，你可知道。”鉴心道：“作乱，作什么乱？”楚王道：“本王得到岭南宣抚使唐延年之报，说铁佛寺主持鉴松纵徒狎妓行凶，杀死官兵和无辜百姓数十人。官军去寺中缉拿凶犯，鉴松竟私放凶犯逃脱，官府在寺中搜查时，查出无数刀枪兵刃，这不是意图作乱是什么？”鉴心哈哈大笑道：“王爷有所不知，请容老衲禀报，少林寺及其下院，自初唐太宗皇帝恩准，不禁酒肉，不禁习武，千年以来，无论哪朝哪代哪位天子坐朝，皆循此例，。寺中有刀枪兵刃，这又有何可怪之处。更况近千年来，确也无少林僧人作乱造反之事，倒还有几次出动僧兵帮助朝廷抵御外侮之事。”

楚王一时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你如此说，铁佛寺暗蓄刀枪倒也罢了，但鉴松他私放凶犯，官军请他到官府问话之时，竟率众拒捕。这难道还不是造反么。”鉴心大笑道：“你刚才说请他去官府问话，如今又说拒捕，到底是请还是捕啊，这不是前后矛盾么？”楚王怒道：“本王没心思和你打机锋说禅话。鉴松他敬酒不吃吃罚酒，请他不去，只好用强了。”

鉴心道：“那就好啊，那你们抓住他了吧。”

楚王道：“鉴松这贼秃大大的狡猾，在押解他们回府衙的途中，竟令凶犯崇因暗伏在中途，不便劫了一干僧众人犯，还又杀了不少军兵。这是公然谋反了。”

鉴心道：“原来如此。那王爷难道认为我等是同犯，也要来锁拿。”

楚王冷笑道：“方丈大师自然同犯，但包庇窝藏之事却未必没有。”

崇强道：“你们休要血口喷人，此事我们也是刚听说，哪里有什么包庇窝藏。”

鉴心摆了摆手，道：“原来王爷是怀疑我少林本寺中窝藏了铁佛寺众僧，呵呵，这也不难，如果王爷和任大人愿意，不妨带人去寺中一观，若果有此事，本寺上下甘愿领罪。”

任心夷阴笑道：“我们没有说人犯藏在少林本院。”

鉴心道：“哪又在哪里呢？”

任心夷道：“少林与武当丐帮等号称武林正道五派一帮，向来交好，王爷得到密报，人犯现下正窝藏在武当。”

鉴心脸色微微一变，尚未答话，鉴定怒道：“你们污蔑我少林还则罢了，现下又将武当等牵连其中，究竟意欲何为。”

楚王笑道：“大师别要担心，鉴松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