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晉江獨家發表(2/4)
地狱里走一遭吧。”在澳洲的那七年,何以夏一直都活在地狱里。
浑身血液乱撞,楚煜强忍住几近发疯似的怒意,“如果你真的替她着想,请告诉我。”
“什么意思?”
“以夏的抑郁症,她什么态度,你应该知道。”
傅子祈沉默了,何以夏的态度非常坚决,坚决拒绝治疗,他曾苦苦相求,甚至威胁,但却收效甚微。
“你怎么知道?”按照她倔强的脾性,应该不会主动提。
楚煜答非所问,“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知道的全部过程。”
“2008年5月11日,是以夏坠入地狱的开端,在墨尔本机场,她流掉了孩子,甚至差点送命。”何以夏躺在血泊里的那一幕又浮现在傅子祈的脑海里,一切都好似发生在昨天,而他,亦是痛苦万分。
楚煜往后退了几步,2008年5月11日?他那天也在墨尔本机场,从澳洲回中国,怎么会这么巧?
他神色一如往常般冷静自持,但身体却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大概……什么时候?我的意思是,几点,还记得吗?”
“11点左右。”傅子祈没有半分迟疑,他父亲的航班是九点钟到,他在机场等了快两个小时,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楚煜脸色惨白,2008年5月11日,10:30分的时候,他见到了何以夏,就在他迈开步子的那一刻,她钻进一个男人的怀抱,并且笑得十分灿烂,那笑容,他至今都记得,他只能硬生生顿在脚步,隐于人群,远远的看着她,最终,他退缩了,在机场待到晚上八点,就坐上了回程的航班。
傅子祈见他沉默,开了口:“以夏醒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发了疯似的找,抑郁症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等等,在机场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流掉孩子?”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楚煜。
他如实说:“不清楚,我见到以夏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血泊里了。”傅子祈不止一次的问过何以夏,但她始终都不肯说。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楚煜和傅子祈无从知晓。
楚煜问:“然后呢?怎么样?”
“从以夏知道孩子没了的时候,她就疯狂抽烟酗酒,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出门不肯说话,整夜整夜的失眠,有次半夜,以夏问我,为什么要跟她分手,她把我当成了你。”从那以后,何以夏就常常把傅子祈当成楚煜,说过最多的两句话,无非是为什么分手,还有孩子去哪了。
傅子祈那时小,不知道幻觉和记忆衰退就是重度抑郁症的表现,直到何以夏肢体麻痹,严重到连香烟都夹不住时才起了疑心,但那时,已经晚了。
“以夏自杀过两次。”第一次的时候,是他发现何以夏肢体麻痹不久后,傅子祈那天带着医生去给她看病,却没想到她已经自杀了,在浴缸里。幸亏发现得早,又抢救及时,才捡回一条命。第二次自杀,是在两个月后,何以夏的抑郁症已经深入骨髓,抽烟酗酒,还有失眠,已经让她瘦得跟个骷髅头似的,傅子祈那天刚收到墨尔本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他穿了西装,去看她。
何以夏把他当成了楚煜,问他为什么分手,问他到底信不信,傅子祈沉默了,这种沉默,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当天晚上,她吃了很多很多安眠药。
傅子祈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他把何以夏送进医院,他在抢救室门外守到天亮,那天晚上,他把所有眼泪都流完了,自责和愧疚让他彻底崩溃,如果他当时假装成楚煜回应她,那她是不是就不会自杀了?
何以夏第二次抢救回来后,她整个人就变了,慢慢戒了酒,烟也比之前抽得少了,偶尔也跟傅子祈说些趣事,她说想读书,他就给她安排学校,她说想旅行,他就跟她一起去。从那以后,何以夏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只不过,她越来越冷漠,越来越苛刻,尤其是对男人,她的好,也只给傅子祈一个人。
何以夏说,她想好好活着,她在地狱里饱受的煎熬,有一天,她也要让那个把他推向地狱的男人遭受千倍百倍。
可她终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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